七
“不……,不是的!”林姝婉本能地反驳沈临渊的质问。
沈临渊将那金簪再一次抵到她眼前,再度咆哮道:
“那林姝婉你告诉我,你拿着簪子抵在喉咙上,到底是要想做什么?”
“我……”林姝婉说了一个字便哑然了。
她该怎么告诉靖南侯说,她不过是在漫长的等待后有了些恍惚,半梦半醒间一时分不清今夕何夕,错把今时当做了旧日兴宁城里的那个苦苦等待的夜晚。她该怎么告诉眼前这个暴怒得仿佛要一口吞了她的靖南侯说,她拿着簪子只是因为她害怕那个推门进来的人不是他沈临渊?她又该怎么告诉这个北来勤王救驾诛灭林党要来送她赴黄泉的靖南侯说,她曾经的确有过一个想要同生共死的人,但那人并不是皇帝陛下而是他沈临渊!
真是太可笑了,此情此景下,这样拙劣的求生之语,就算说出去她自己都无法相信,何况是眼前的这个靖南侯?算了,她与靖南侯间早已是新仇夹着旧恨,也不差多这么一点小小的误会。她放弃了,低下头不再言语。
她的沉默,让沈临渊自行得出了答案,沈临渊的双目变得赤红,残忍地嘶吼道:
“林姝婉你想为他守节,我偏不如你愿!我要你身辱名丧,死都进不了他周家的坟茔!”
沈临渊这句话中透出的残忍之意让她为之悚然,她知道沈临渊肯定是恨她的,但她没想到沈临渊原来恨她到了如此决绝无情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