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陆玖儿见到老妇人的时候,只是无奈摇头,毫无印象,老妇人也顾自编织红绳,听力也不好,有人走到门前,也不曾发觉。
乞巧节那日,来月老庙的人很多,不仅仅是洪乔村,方圆数十里,村子,镇子和县城,皆有可能。
那许愿挂牌的人,不仅仅是当年,还有往前留下的,基本上不留姓名,未出嫁的姑娘们也知道羞涩。
光凭字迹,难以分辨,更别指望排除法来判断受害者的身份。
靳辰说道,“我打听过了,正如你猜测的一样,衙门并没有着手查办此案,关于死者的身份,也没人提及。”
陆玖儿看着院子的姻缘树,喃喃道,“死了人都没有动静,要么说明死者没有亲属,要么已经被收买。但我不懂,为何凶手还不对我这个幸存者动手”
陆玖儿就待在洪乔村,不逃也不躲,凶手却至今没有上门。
关于匕首一事,衙门也查过一阵子,但是不久后,又没了声响,也没有对陆子皓审判,就这样关在大牢里。
陆玖儿不懂这古代人的操作方式,“凶器再现,赵知县派人四处巡查,无果之后便悄无声息,是赵知县办事敷衍不尽责吗?”
靳辰揣测道,“也许这件事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重要,凶手杀人,杀的只是一个小人物,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赵知县也只是走走过场,做个样子,主要目的是息事宁人,帮凶手洗干净。”
靳辰觉得陆玖儿不该拿出凶器,有身份的凶手不会多言,善后的赵知县也不会只是真相,所以只要陆玖儿保持沉默,这件事就可以掩盖过去。
靳辰说道,“我觉得你也不必再追查,凶手当你死了,你便沉默,你大哥虽然卷入其中,但终究是个小人物,只要这件事慢慢淡去,人们逐渐忘却,花些银两,买你大哥一条性命也不是不可以。”
陆玖儿转过身,讶异地看向靳辰,靳辰以为陆玖儿担心银两的事,道,“我听楠克说,你现在带领村民们一起种桑养蚕,办法极好,效果也显著,所以银两一事,你大可放心,我必定不会”
陆玖儿打断了靳辰,质问道,“无辜丧命的人白死,连姓名都不曾知晓幸存下来的人不是揭发凶手,而是感激凶手不够残忍,漏掉了自己被冤枉的人,胆战心惊,期盼着帮凶大度一些,收些银两放过自己?”
靳辰道,“这世间本就太多不公之事,你又何必如此冥顽不灵,那凶手既然可以指使县令做事,自然身份高贵,你区区一个身份卑微之人,如何螳臂当车?”
简直可笑,一个乡野丫头,不躲在角落暗自庆幸自己死里逃生,还非要拿匕首引诱凶手浮出水面,在明眼人看来,那只是自寻死路的份。
胳膊如何拧得过大腿,靳辰继续说道,“既然对方没有过分追究,你又何必咬着不放?活着不好吗?”
陆玖儿一把推开靳辰,怒道,“我不稀罕苟且偷生,我若早知你是这般黑白不分的人,我便不与你多言!”
“陆玖儿,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靳辰懊恼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