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爷是个讲究的人,自然不想仓促地办事,这颠簸的马车上,既不方便,又狭窄,实在是不舒服,加上人已经掳到了手,自然不怕再弄丢,迟早是他的人。
但是梁王爷昨晚空等,让他有些浮躁,此刻看着昏睡的陆玖儿,竟有些迫不及待。
“本王昨日请姑娘喝茶,姑娘还真当喝茶闲聊了,还问本王那么多关于王都城的事,姑娘真是有趣,竟不知本王在给姑娘荣华富贵的机会。”
梁王爷自说自话,仿佛陆玖儿还能听见一般,但是梁王爷要的回应可不是陆玖儿的回话,而是这具身体的柔软和敏感度。
当梁王爷解开陆玖儿的腰带时,手指还未曾伸进陆玖儿的衣裳,马车忽然停止,一个急刹车,梁王爷的胳膊撞到了门板,隐约听到脱臼的声音。
“你找死吗?!”说话温文尔雅的梁王爷顿时暴怒。
“王爷”男人没有驾好马车,害梁王爷受了伤,有些胆怯,怕被责备。
“本王养了你这么多年,是让你这么报答本王的吗?混账东西,在搞什么鬼,连个马车都不会驾了?!”
梁王爷怒骂道,同时揭开帘子,探出头,只见一个目光冷冽少年正骑着一匹马看着自己,穿着商人极为普通的衣裳。
梁王爷怒瞪着不识好歹的拦路者,道,“你可知道本王是谁?胆子如此之大,竟敢拦截本王的马车,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靳辰可不是瞎子乱拦,在此等候多时,洪乔村是个小村落,前往道国的王都城必须从贺平县的西边狭道过,故而无头苍蝇地一样追赶,不如在必经之路上等。
原来在赵府的时候,靳辰发现赵知县确实不像在撒谎,倘若赵知县真的不是昨日傍晚袭击陆玖儿的人,那么陆玖儿口中的王爷就有了最大的嫌疑。
靳辰从赵府离开,赶往洪乔村,也不晓得会不会追上。
按照赵知县的意思,这位道国的王爷也时候离开贺平县了,因为每年道国向龙泽进贡的差事都由这位梁王爷办理,时候也差不多了,该收心回去办正事,所以在此拦截,再好不过。
靳辰说道,“你的丑事,我不想过问,把人留下,我放你一条狗命。”
“混账,你算个什么东西?”梁王爷扯开碍眼的帘子,怒斥道,“区区一介商贩,胆敢如此跟本王说话,你真以为道国的商人可以高高在上吗?”
梁王爷虽然穿着便装,随从也只带一位,无需多人跟随,而作为道国唯一的王爷,地方官员哪个不知道?
只要他梁王爷一声令下,地方官员都会听从差遣,譬如贺平县的赵知县一样。
这也是梁王爷多年以来肆无忌惮的原因,走到哪里都可以随便拉屎,随便抓个官员就可以帮自己擦屁股,收拾干净。
梁王爷的眼里,商贩只是空有其名,说穿了就是不入流的下等贱民。
可靳辰不觉得商人的身份让自己难堪,也无需自卑,而龙泽巡抚也只是临时委派的身份,若不是方便问赵知县话,靳辰还不稀罕亮出龙泽巡抚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