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刁民,竟敢冲撞皇子殿下!”一声尖锐的叫喊划破长安街的喧嚣,人群瞬间像炸开的锅,纷纷朝声源处涌去。
锦衣华服的郑逸被围得水泄不通,他只想找个清静的茶馆喝杯茶,体验一下唐朝的慢生活,可这突如其来的“热情”让他头皮发麻。
他堂堂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一朝穿越成大唐闲散王爷,本想安安静静地做条咸鱼,奈何这王爷的身份比狗皮膏药还粘人。
“散开!都散开!”郑逸无奈地挥着手,试图从人群中突围,却如同陷入泥沼,寸步难行。
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展览的猴子,周围全是好奇的目光,让他无所遁形。
偏偏这时,一个尖嘴猴腮,满脸横肉的商人挤到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叫嚣:“你!就是你!影响我做生意!你得赔我损失!”
这商人名叫王虎,在长安城以奸诈闻名,平日里欺行霸市,无人敢惹。
今日见郑逸被围,便心生一计,想借机讹诈一笔。
郑逸看着面前这个跳梁小丑,一脸懵逼。
他招谁惹谁了?
不就是想喝杯茶吗?
怎么就影响他做生意了?
围观人群中,一位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少女,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闹剧。
她一双灵动的杏眼,闪着狡黠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这少女正是夏婉,她与郑逸的命运,将从这场闹剧开始交织。
“赔钱?我赔你什么钱?”郑逸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王虎见郑逸似乎有些软弱,更加嚣张起来,唾沫星子横飞:“你挡着我的摊位,客人都不敢来了,你说赔多少钱!少说也得……”
他话还没说完,夏婉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哟,王老板,今儿个生意这么差,怪不得别人吧?我瞧着你这摊位上的东西……” 她故意顿了顿,目光落在王虎摊位上的一堆货物上,“似乎有些问题啊。” 王虎脸色一变,恶狠狠地瞪了夏婉一眼:“你个丫头片子,懂什么!”
郑逸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王虎的摊位,上面摆放着一些胭脂水粉和劣质布匹。
他微微一笑,开口道:“王老板,你这胭脂颜色过于艳俗,不符合大唐仕女追求的清雅之风;这布匹粗糙不堪,做出的衣裳怕是穿不了几日就破损。难怪生意冷清,并非我挡了你的摊位,而是你的货物本身就缺乏吸引力。” 郑逸这番话,如同晴天霹雳,震得王虎哑口无言。
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文弱的王爷,竟然对生意经如此了解。
周围的百姓也纷纷点头称是,对郑逸投以赞赏的目光。
就在王虎张口结舌之际,夏婉却突然走到郑逸面前,语气不善:“这位公子,你多管闲事了吧?王老板的生意好坏,与你何干?” 郑逸眉头微皱,这姑娘怎么如此莽撞?
他本想解释一番,却见夏婉一脸挑衅地看着自己,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恼火:“姑娘,我并非多管闲事,只是就事论事。难道这王老板强词夺理,我就该袖手旁观吗?”
夏婉冷哼一声:“强词夺理?我看是你强词夺理!你一个外乡人,懂什么长安城的规矩?” “外乡人?”郑逸被夏婉的话噎了一下,他这算不算躺着也中枪?
他正要反驳,却见人群一阵骚动,有人高喊:“县令大人来了!”
县令李正匆匆赶到,远远看到被众人围住的郑逸,吓得腿肚子直转筋。
这位闲散王爷可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若是他插手政务,自己这小小的县令可担待不起啊!
李正擦了擦额头的汗,一路小跑着来到郑逸面前,颤巍巍地行礼:“下官参见王爷,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郑逸正被夏婉纠缠得焦头烂额,看到李正来了,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解释:“李大人,误会,都是误会!本王只是路过,并未插手政务。”
然而,他这番解释在李正听来,更像是欲盖弥彰。
王爷说没插手,那就是插手了!
李正越想越害怕,冷汗直流:“王爷,下官知道您事务繁忙,这等小事就不劳您费心了,下官定会秉公处理。”
郑逸看着李正惶恐的神情,心中更加无奈。
他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这古代官场,还真是复杂!
周围的百姓也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李大人,”郑逸深吸一口气,决定换个方式解释,“本王只是对这商贩的货物有些看法,并非要插手政务。你看,他这胭脂颜色过于艳丽,不符合大唐仕女追求的清雅之风;这布匹质地粗糙,做出的衣裳不耐穿。这样的货物,岂能吸引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