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钰拿到了奖状,奖杯和他梦寐以求的奖金。
这个环节有些高调,张玉兰李文心和请假的薄茜茜被请到了他们学校,作为家长代表出席演讲。
张玉兰来之前还刻意打扮过,穿着过年一直舍不得穿的衣服裤子,和没机会穿的带跟的皮鞋,捏着女儿写的发言稿,从纸面颤抖的弧度来说,她有些紧张。
“哥,我知道你学习好,没想到你学习这么牛。”薄茜茜摇头,“以前真是看走眼了。”
“现在重新认识我也为时未晚。”薄钰自信挑眉,仅一个对视,两兄妹在空中握拳对撞。
高三全体班级的学生们坐在一起略显低气压。
等到李鹏上台领奖,他们才有了一点活力。
“好在不是全军覆没,不然咱们年级可丢死人了。”
“也差不多吧,别说高二的没比过,就连高一的也比不过啊。”
“以前听都没听说过薄钰这个名字,到底是从哪儿窜出来的,是转校生吗。”有人到处问。
“好像是薄知书的亲戚吧。”
“知书,真的嘛!”
薄知书抬起头,“啊?嗯。”
“回头给我要个他的签名呗。”这话说的好像薄钰是什么大明星。
薄知书在班里一直名列前茅,不偏科,但也不突出,性格中规中矩,人缘也不差。
他一直觉得三叔家就是他们家那种到处打秋风的穷亲戚,甩不掉摆不脱,从心里瞧不起他们,也没有正眼瞧过他们。
而他瞧不起的这家人,此刻,站在光鲜亮丽的舞台上,迎接众人瞩目的目光。
看着在讲台上不卑不亢地进行演讲的薄钰。
他心里有一种难以自主消磨的矛盾和龟裂感。
鸡窝里真出了金凤凰啊。
放学后,薄知书回到家,王彩蝶和薄海难得一起出现在客厅里。
王彩蝶问:“知书,你三叔他家那个儿子真拿奖了。”
薄知书很烦躁。
今天一天他听到最多的就是薄钰的名字。
他厌烦的把书包丢到沙发上,“是真的又怎么样。”
薄海说:“电视台都去采访了,那还能有假吗?”
王彩蝶显得心事重重,之前他们家还跟老三家因为孩子的事闹得很不愉快,她就是忐忑嘛。
“怎么可能是他家呢?”王彩蝶还是很不服气,“就他家能教育出什么样的好孩子?”
薄海已经听腻了,把手上的报纸扔到扶椅上,“好了,别说了,有空找个机会带松清去跟他们家道歉。”
“凭啥呀?”王彩蝶的音调拉高了两个分贝。
“你自己养的孩子,你自己不知道?”薄海的声音不遑多让。
王彩蝶满不在乎,恶意揣测道:“说不定复试就被人刷下来了呢,牛气什么。”
薄海没有反驳。
也不是谁都有当天才那个命。
薄海一家因为薄钰的出色而各怀鬼胎时,薄钰一家被霜科邀请去了一家走高端私房菜的餐馆。
霜科在前面带路说:“我爸知道你的事情后,就特意让我今天晚上带你过来,正好阿姨你们也都在,大家一起吃个便饭。”
私房菜的餐馆装修低调又奢华,里面就餐的人不多,但从进门就能感受到这里无论是从服务还是装修风格,都跟普通餐馆不一样。
薄茜茜在后面悄摸的问薄钰,“哥,你同学家是什么人呐,看着真有钱。”
两个服务生打开包间的大门,一道屏风挡在众人面前。
一个身材高大,穿着西装的男人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紧随其后的,还有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素雅贵气,气质温婉。
霜科喊,“爸,妈。”
霜建成略过霜科,看向同样穿着校服的薄钰,上前和他打招呼,“想必你就是我儿子口中薄钰了吧。”
薄钰点头,“叔叔好。”
霜建成向众人介绍自己的妻子,“这是我老婆,苏雅琴。”
苏雅琴矜持的点头,“你们好,不用太在意我,我就是顺路来吃饭的。”
薄钰说:“阿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