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什么,平时你也没少帮我的忙。”
说完这话张富贵就出去了。
薄钰打开随身携带的行李箱,将躺在里面的男人放到了铁架子上。
他拿出急救箱里的东西,测试男人脉搏。
气息非常微弱。
需要紧急急救。
薄钰掀开他身上的衣服,瞳孔逐渐放大。
一把锋利的倒钩深深的扎在他的肋骨中间,斑驳的黑色血块凝固在钩爪上。
只是看着眼前的场景,薄钰便深深皱起了眉。
男人身上除了这把致命倒钩,还有鞭策的旧伤,枪伤和刀伤,且身上多处化脓,还长了蛆。
跟半具尸体没什么区别。
此刻薄钰无从下手。
当务之急是取出他肋骨里的倒钩。
可如果要真取出来,需要大量输血才可以保命。
送往医院。
不。
这个办法现在还行不通,去了医院就会暴露,男人必死无疑。
薄钰需要大量血包。
以男人目前半休克状态,薄钰拿不准他还能活多久,但绝对撑不过今晚。
张富贵从地下室出来,刚想蹲下去歇歇脚,就看到薄钰从里面走了出来。
“怎么样?”
薄钰摇头,“我现在需要血包,我去医院买。”
“不行的。”张富贵拉住他,“现在大摇大摆的去医院,不就明晃晃的告诉别人他在这儿吗。”
“那我该怎么办。”
薄钰在首都一个熟人都没有。
张富贵想到一个人,“你还记得刚来首都的时候,我跟你说过什么话吗。”
不等薄钰说话,张富贵说,“如果你跟那个人接触的话,他或许愿意帮助你。”
“谁?”
“张璨。”
张家新生代少年天才,今年十七岁,是今夜主办方收藏大家张怀瑜的独孙。
张富贵挠挠头,“我不知道有没有跟你说过,按辈分来说,我其实算是张璨的小叔。”
薄钰的身份接触张家掌权人张怀瑜还不够资格。
若是张璨,张富贵可以帮他搭个线。
张富贵说出其中要害,“张璨有个干妈,家里是开私人医院的,只要你说动了他,你就可以将人转到他干妈家里去,到时候你需要多少血都可以满足,还不用担心消息外泄。”
薄钰直接问:“张璨在哪儿?”
老磨头就去卫生间撒水的功夫,发现跟他进来的张富贵和薄钰丢了。
他一个老头,左手烧鸡,右手烤鸭,嘴里还噱着点心,晃悠在简洁明亮的大厅里,周围都是光鲜亮丽的男人和女人,显得很格格不入。
“哪里来的土老帽,吃这么多?”
“就是,全场就他吃的最多。”
“我看他是饿着肚子进来的吧。”
有接应生接到举报,还过来再三确认他的邀请函后,这事才罢休。
老磨头收回自己的邀请函,心想张富贵这关键时候还挺靠谱,没想到还给了他一个真的邀请函。
“看什么,饭摆在桌上那就是给人吃的,你不吃摆在那干什么?好看吗?”
“你不吃还不兴别人吃,我吃你家大米了,看看看!看我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