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洪看着一步步向他走来的云宿,不停的往后缩,还不忘威胁云宿,“溅人,你要是敢动我……”
后面的话陈洪还未说出口,脖子就被云宿一把掐住了。
“刚才是你打了我一巴掌!”云宿用舌头顶了顶发疼的腮帮子,掐着陈洪脖子的手青筋突起,呼吸也略微有些粗重。
感受着脖子上越来越重的力道,陈洪惊恐的看着云宿,见他眼底的猩红越来越浓,陈洪彻底怕了。
“陆云,不云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陈洪哭着求饶。
云宿眼神冷漠,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减,在没有弄清楚情况之前他自然不会杀人,不过这个胖子恶心到他了,不给他一点教训,他气不顺。
下一秒,反手就给了陈洪十几个大比兜,“叫你打我,叫你打我,下次看到我记得绕道走,否则我吃了你。”
“呜呜呜……”
几个巴掌下去,陈洪的脸早就肿得跟猪头一样,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疼的直哼哼。
云宿嫌弃的松开掐着陈洪脖子的手,还顺手将因为打人而有些发麻的手在陈洪的西装上蹭了蹭。
刚站起来,脑袋便一阵剧痛,大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如同洪水一般涌入脑海,疼的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该死,偏偏这个时候……
云宿双手抱头,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他紧闭双眼,努力消化着脑海中的记忆。
一旁的小眼男见云宿痛苦的模样,立刻不顾腿上的伤,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起来,走的时候还不忘记拉陈洪一把。
“陈少,我们快走,他就是个疯子。”
走到门口,陈洪肿着一张猪头脸,叫嚣道:“我呸,溅人,你给老子等着,敢打老子,我让你在整个苍澜市都混不下去。”
似是扯到了脸上的伤口,顿时疼的陈洪呲牙咧嘴,跟小眼男两人搀扶着一瘸一拐的离开。
此时的云宿根本没功夫去管两人。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名叫陆云,是陆家的小少爷,不过是狸猫换太子中的狸猫,说通俗点就是个假少爷。
前几天陆家找回了真少爷,所以原身这个假货就被扫地出门了。
至于原身为何会出现在这个酒吧的包厢里,这就得说一说陆家刚认回来的真少爷陆晨了。
陆晨京华大学校草兼学神,从小成绩优异简直就是别人家孩子的典范。
可惜,他外表有多光鲜亮丽,内里就有多肮脏恶毒。
陆晨记恨原身霸占了他的身份,享受了十八年豪门富少爷的生活,在陆晨知道自己是陆家的孩子后,便一直针对原身。
污蔑原身偷东西,在外面乱搞,让本就在陆家生存艰难的原身彻底被扫地出门。
可即便如此,陆晨依旧觉得不够,将原身假少爷的身份以及那些伪造的证据全部发到了校园贴上,一时间原身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原身会出现在这里,也是被陆晨找人骗来的酒吧!
表面上这里是酒吧!实际上却做着拉皮条的生意。
至于那个陈洪,是这里的常客,陈洪在上流圈子中的名声早就烂透了,要不是他有个好爹,早就被送进局子里了。
强女干、吸du、女票女昌、飙车、就没有他陈洪没干过的,是个十足的人渣。
原身刚进这家酒吧,就被陈洪一眼看上了,一杯下了药的酒下肚原身便不省人事,那个将原身带来的舍友,早就跑的没影儿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杯酒中的药下重了,竟直接要了原身的小命,这才让他占了这具躯壳。
从这具身体的记忆中,原身在陆家根本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简直就是被陆家人当狗一样使唤,也不知道是不是原身与他们血脉不同,在陆家竟没一个人对原身释放过善意。
陆晨的报复就更加是莫名其妙!
当年会抱错孩子,完全就是医疗事故,怎么也不该怪在原身身上才对。
说白了,陆晨就是心胸狭隘,小肚鸡肠之流,享受了原身亲生父母十八年的关心和爱护,却还要将人家的孩子赶尽杀绝,简直就是畜牲不如。
虽说原身亲生父母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父亲只是一个普通的包工头,母亲在八年前突然消失,但对陆晨却是疼爱有加,为了让他上大学不被同学笑话。
原身的亲生父亲将所有的积蓄都给了陆晨,只留下几万块够自己和还在上小学的妹妹云冉花,可即便如此在陆晨哪里也没落下一点好。
甚至陆晨认为如果不是原身一家,他就不会被抱错,也就不会吃十八年的苦。
回到陆家后,陆晨更是找人弄丢了云父的工作,还让人打断了云父的腿,至今还躺在医院里。
这些原身亲生父母那边的事,都是陆晨在羞辱原身的时候亲口告诉原身的,目的就是为了刺激原身。
原身也确实被刺激到了,之后便整日浑浑噩噩,丧失了所有对生活的希望,若不是还有住院的父亲和妹妹要照顾,原身估计早就跳楼了。
原身就是一个大学生,离开了陆家根本没有任何任何经济来源,为了给云父治腿,原身一天要打三四份兼职,甚至还贷款被骗,欠了一百多万。
来这里,也是因为原身舍友说这里工资高,带他来这里简直做兼职。
云宿抬眸,眼底闪过一抹杀意,“这陆晨还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