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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武馆，三层，办公室，夕阳之光被窗框分割成块状，铺在光溜溜的瓷砖上，一身正装的柳秘书推了一下眼镜框，眸光透过刀割般的眼缝，扫过手中文件。

唰啦。

负责陪练、指导工作的黄主任候立一旁，捏着一把细汗，静静听着随手翻页声。

“陆诚......”

柳秘书停顿下来，盯着其中一页默念了两个字，看不出什么表情：“这都是赵主任要求的重点审核之后的结果了吧？”

“是的，柳主任，”黄主任赔着笑，“趁着周六周日，所有武道生陪练、指导都重新审核了一遍，还有录像记录。”

“嗯，”柳秘书游览着这一页的内容，“陆诚这个陪练，你怎么看？”

“这个......”黄主任眯眼细细瞄了一眼那页面的内容，隐约可见“刀法陪练”“底价1500”“811斤等字眼”，蹙了下眉，“经过董指导审核，是个很有天赋的少年人。”

“三周时间，从初入武道班，到一拳811斤，刀法入门，确实很有天赋，”柳秘书随口说了一句，“如果这资料没有造假的话。”

“！！！”黄主任心脏一悸，咻忽间感觉到自己像只守候在猛虎身边的老鼠，胆战心惊，“柳主任，没有造假，资源都是经过审核的。”

“我见过他，很实诚、坚毅的一个学生，家庭背景也不好，确实没有让你们造假的必要。”

“呼......”他暗自松了口气，“现在赵主任要推动武道改革，我们这底下的人都全力配合，就算有背景，也绝不敢徇私的。”

“嗯。”

唰啦，翻了一页。

“王凌云，一中高三乙班第一，文化成绩年级第一，总成绩仅次于甲班那个吴天明，听说以前初中学《元阳拳》时的天赋就出类拔萃。”

“是呐，”聊到熟悉的角色，黄主任扬起了下巴，“柳主任您有所不知，初中时他便来咱县武馆了，负责教他的武师都觉得很有天赋。

除开吴天明，他就是最有天赋的学生，本来也准备进甲班的，但中考时输了吴天明一场，就放弃了，后来与吴天明的差距越来越大。

但，也仍然是乙班第一，稳稳考上武道大学，说不定运气好，还能冲刺一下重点武道大学。”

“哦，他是王副局长的儿子？”

“是的。”

一番汇报下来，柳秘书退还了文件，在黄主任的接引下退出办公室。

此时武道生都在上学，县武馆里人不多，这一层冷冷清清，只有三两个来回走动的工作人员。

“柳主任，我送你下去。”

“不用。”

“顺道，我也准备下去。”

一番寒暄，黄主任还是陪在柳秘书的身边，只是途径大堂时，对方不经意间看向不远处，他也转头看去。

轰——

“滴，1021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