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品回收站，电视机播放着县电视台现场直播，县考测试现场直播画面跳转，镜头多聚焦在赵安民脸上，主持人吱吱呀呀介绍着广播稿。

“老贾，好像看见小陆了嘞，”钱大爷背着杵在那，目不转睛盯着屏幕，格外兴奋激动，“诶呀，真是不同以往，咱这安置大区，也有人能去县考了。”

“瞧你说的，县考才多大的事，”贾老板搬来两张椅子，“小陆是有资格参加市考的！”

“真的假的？”钱大爷挑了下眉，接着椅子坐下，“他虽是最高价的刀法陪练，但代表咱河州县去参加市考还是不容易，我听说起码要千斤力量的门槛，咱县里也就吴天明达到了吧......”

“钱老头你信息落后了！”贾老板也面朝电视机坐了下来，微微眯眼，眼角起皱，“咱们县里今年有资格参加市考的，可不止一个。”

“戚，管他几个呢，反正咱们县也拿不到啥好名次，去了和没去差不多，倒是小陆在县考上露面，真给咱安置大区涨脸，谁说没钱就不能练武的，小陆那背景照样是武道生！”

“呵呵，别说了，测试开始咯。”

......

一中初中部，文化班重点一班里讲课声催人入眠，牧芷兰左手托着圆嘟嘟的脸颊，右手拨弄着桌角，嘴角时而挑起，抿唇偷笑，右腮帮粉红红的。

十四岁，正是爱幻想的年纪。

看得多了，幻想得就多了，忽而就觉得整个初中的男生都幼稚软弱，只是可惜，今天没能去看县考.......

蓦然想到此处，她的视线挪向另一个角落，一张座椅空空，桌洞里书册整整齐齐，那儿的主人，去了县考现场，老师也没说什么。

在一班，对方的成绩经常垫底，但是老师从来都是笑脸相迎，实际上班上的大多数人表面上都是如此，男生也老有些奇奇怪怪的幻想。

但那女生性格很冷，本身长得又比同龄女生高，发育还很好，气质上就像成熟的高中生，据说有人还看见她在空教室练过刀法，比武道预选班还利落。

真好呐。

如果能和她一样，去县武馆看县考就好了。

......

湘江省会，湘城，文化大学校园里行人如织。

一个脸色有些憔悴的女子驻足人流中，纤细的手指敲打在手机屏幕上，她抿着唇，本来恍惚的眼神也凝聚出一点星光：

“加油......”

相隔千里，看不见河州县的直播，但只要收到那个并未有任何血缘的弟弟的消息，就心安了。

县考，改变不了什么，那只是一场没有礼物的测试，就好像文化生寻常的考试，只有最最出挑的人才能拿到奖励。

但，陆诚能参与县考那一刻，成绩都已经不重要了。

不必苛求什么，成为武道生就很好了，听说他已经是县武馆的刀法陪练，一个小时能赚1500块呢。

可以在家照顾好小兰了，不会饿着、冷着。

......

“孙浩，405斤，进步104斤，进步率34%，拳法突破入门，刀法突破入门！”

“萧惊天，534斤，进步82斤，进步率18%，拳法、刀法在入门基础上取得一定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