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王道兄也挺忙的吧,这时候把话说清楚,可以省去以后不少麻烦。”沈铭暗示对方这事情是管定了。
“不要以为我怕你们,只是看在大家都算道门的份上对你们客气点。”
“别乱拉关系,道门的人可不会为了挣钱用术法谋财害命。”江铃毫不留情的说道。
沈铭眼看王镜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赶忙说道:“刚才王道兄在停车场的时候说过,自己是个有原则的人,其实我们也是有原则的人,不可能看着同学莫名其妙的被害,如果她真有什么过错,不详细解释着,就凭一句话真的很难让人信服。”
王镜明沉默半响最后叹了一口气说道:“也罢,我知道你们心里看不起我,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遇到现在的自己也会看不起我自己,但是没办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现在还是学生,等有一天经济独立真正开始接触社会就会知道很多事跟书本上写得并不一样。”
沈铭瞪了一眼刚要开口讥讽的江铃,让其别吭声,顺着王镜明的话往下说说道:“王道兄一身本事,就算开不上宾利吃饱饭总是可以做到的吧,何必跟黑社会纠缠在一起。”
“这家饭店没有建成的时候本来是我家的道观,清朝时候就有了,传到我这代也不少年头了,我也想过认真经营,成为故事里被人歌颂的道长,在我的努力下也博得了周围老百姓几声称赞,可惜就在我接手家里的产业没几年,这里就被政府划为开发区,地皮全部出售换作了政府的资金收入,土地是国家的,我们所有人只有使用权,国家一句话,谁都挡不住,我到处奔走想通过申请文化遗产的方法保留住道观,本来手续齐备就快成了,但是有房地产开发商看中这快地皮未来的商业潜力,使用金钱的力量卡住了审批流程,打了一个时间差,最终我家的道观还是被推平了,地皮被买走了。”王镜明说到这里神情一下子就好像老了好几岁。
“唉,商人逐利就是这样的,不过这块地现在不是又回到王道兄手里吗,也算物归原主了。”沈铭听到这里也颇有感慨。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这里划为开发区之后,又通上了高铁,很快就变得寸土寸金,拆迁补偿的那点钱连现在饭店的零头都不够,不过老天也许真的有眼,恶人自有恶人磨,开发这块地皮的房地产老板得罪了张兴业这个黑社会头子,我在那些官商勾结的老板面前是弱势群体,他们在黑社会面前一样也是弱势群体,反腐打黑这么多年,还能存活下来的黑社会都不是那种打打杀杀的棒槌,是有脑子懂法律的知识分子,虽然路子野,但是还真不能说人家犯法,三两下就把房地产老板折腾倒了,以前的黑历史也被翻出来,东窗事发,锒铛入狱,那个时候我才想明白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恶和善,我以前也看不起张兴业,但是有些事情只有张兴业这种恶人才能做到,张兴业这人十分迷信,为了拉拢我他调查我以前的信息,买下了这座饭店,交由我管理,并且白送给我两成股份,还承诺可以用经营所得的利润慢慢买断剩下的股份,如果换做你,这时候你怎么选?”王镜明瞥了一眼江铃问道。
沈铭听完对方的讲述一时也很难评价,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江铃率先问道:“王艺婷,做过什么坏事,你要对付她。”
王镜明这些年在心里也憋了不少事情,说了这么多,话匣子打开就收不住了,叹口气继续说道:“咱们这里靠近沿海,有很多日资,韩资过来投资,靠这些外资老板带动经济已经成为本地官员完成政绩指标的主要手段,前段时间有家日资企业要投资搞水产品进出口,刚好动了张兴业的蛋糕,于是从中阻拦,虽然日资企业有本地政府官员大开绿灯支持,可是张兴业上头也有人,只要抓不到明显违法犯罪的证据,也拿他没办法,岛国鬼子明的不行就像用阴的,请了阴阳师妄想通过咒术让张兴业屈服,虽然阴阳道这些年在岛国政府的扶持下发展的不错,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有我在,他们就不可能的手。”王镜明说到这里神情有些得意。
“岛国人使用咒术害人固然不对,可是你家主子的行为也破坏公平的经济发展环境啊,不利于我国与世界经济体交流。”江铃反驳道。
“公平?真是学生才能说出口的话,这世界哪有什么公平,你知道日资水产公司准备干什么吗?由于辐岛那场意外,导致各国都禁止进口当地水产品,为了把这些水产品销出去,所以在我国成立了这家公司,专门把辐岛那边的水产品从新包装销往内地,如果不是张兴业破坏了所谓的公平经济发展环境,现在市面上已经到处都是哪岛国的违禁水产品。”王镜明不屑的说道。
沈铭和江铃听完对方说的话都被惊到了,虽然王建业的目的很可能单纯地就是想搞垄断,赚钱,也没什么高尚的思想境界,但是其行为结果上来说,也确实挑不出毛病,甚至想给其拍手叫好。
“你说王艺婷帮岛国人又是怎么一回事,她不过是个学生而已。”沈铭惊讶之余想到了好像说的内容有点跑偏了。
“她是个学生没错,她的父母可都是力挺日资水产进出口公司项目落地的官员,我猜她们家拿了不少好处,听说这个女孩已经被内定保送京东大学,不用跟你们一样这么内卷高考,留学回来以后就可以用海外人才引进计划,直接副科级。”王镜明一脸嘲讽的笑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