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猫八品带着陈肃来了,杜盈盈的面人,方从熬九品身上下来。陈肃见此脸色略显难看。
“看到没,你若是不顾及自己的性命,有什么不测,不止是你做的面人,怕是杜千金都会去粘别人。”猫八品说。
“道友今日搭救之恩,来日定当加倍以报。”陈肃说。
“不必不必,受人所托而已。”猫八品说,说完还看了看杜盈盈。
杜盈盈和陈肃没说话,却用眉眼来了个‘真情互动’。
熬九品示意猫八品走。
“那个……。”猫八品插话了。
“道友可否讲讲这鬼兵是何物啊?”猫八品说。
熬九品心中一白眼,这人真不白救,莫不是就为了打听事儿的。
“自是可讲,鬼兵实则是人的白骨,附之于泥沙成型,用世间怨念、戾气为其铸魂。便可百战不疲,所向披靡。”陈肃说。
“就是用魔气养的呗?”猫八品说。
“算是魔气中的一种。”陈肃说。
“你父亲豢养这个作甚?”猫八品问。
陈肃没说话,转身踱了两步。
“师兄,不想说,就不说,父兄为大,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旁人知道的越少越好,省得越描越黑,把你也牵扯进来。”杜盈盈说。
“不是这个意思……”陈肃说。
“家父这一脉乃是‘鬼手神塑’的传人,可将各种粘土雕塑制型,并赋予灵智,为众人平添喜乐。可惜家父并不是一安分的人,他极尽所能的填补着自己的各种欲望,鬼兵就是他掘坟挖墓时随想而做。后来鬼兵成了他威慑于人的底气,再后来便成了那段贼的刽子手。”陈肃说。
“听起来也不是很厉害的,就是一般人打不死的样子。”猫八品说。
“或许吧,此物的最大特点是即便塑身受损,也可重聚周身泥沙成形,怨念戾气越重,抗术法能力越强。”陈肃说。
“奥……,凡人真是有胆,什么妖魔鬼怪都敢造,呵呵。”猫八品说,说完不告而别。
熬九品追上猫八品发现她没走远,竟然看着远去的杜盈盈和陈肃,还朝着杜盈盈背后打了股妖气。
“你这是何意?”熬九品问。
“我给她吃的果子里有妖术‘去念’,现在崔动一下,不一会儿他们受到‘去念’的影响便会将你我是妖之事忘得干干净净,包括她怀里的小面人。”猫八品说。
“真有你的。”熬九品说。
……
话说这‘知道不’从宴会上离开,一路上都都琢磨着陈肃所说:刺杀、杀人全家、豢养鬼兵、八房妻妾、私生子还三个,这达官贵人各个都‘身怀绝技’,我诺是能练就一二,不也入圈了?作死的不能练,阴险狡诈落井下石不防先试上一试,先拿谁练手呢……
‘知道不’在轿子中闭目而思,一股不为人见的邪气从‘知道不’周身散出。
次日,‘知道不’一如既往上任征兵处,不同的是做记录的是其他小吏,他自己则在一旁喝水、吃果看热闹。
“那个谁,你把桌椅子往那边挪挪。”知道不说。
那个记录的小吏声也不敢出的将桌椅挪到了‘知道不’所说的方向,因为‘知道不’大早上一来便找借口收拾了一个小吏,那个小吏被打得看大夫去了。
桌椅一挪,排队的人也齐刷刷的接了过去,结果就是,一整串人群都站在了烈阳之下。
“不错,不错。”‘知道不’满意的看着太阳下的站着的人说。
“呸!人渣!”有人出门后在门口朝里啐了一口。
不巧这被知道不看见了。
“记事里是不是没画像啊?”‘知道不’端着茶水说。
“自是没有。”小吏答。
“去找几个画师,给他们画像,记事里要附上画像。”‘知道不’说。
“往年征兵也没有附画像之说,大……”一小吏说。
“大,大什么大,此战若打非同小可,本官自有道理。”‘知道不’打断了那小吏的话说。
画师找到了,几个画师不紧不慢的为眼前顶着太阳的人作画。来的人是这边排完又得那边排。
此刻,‘知道不’更是增添了几分得意,玩味地看向人群。看着看着他眼珠一转,叫来身边小吏。
“你找人誊抄一份,送与崔老爷,他自会予你相应的银钱。”‘知道不’说。
“哪个崔老爷?”小吏傻乎乎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