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我认输还不行吗?”
朱安澜看出,眼前的胖子是真不在乎这些名分上的事,连忙制止道,“就依您,不过这个称呼的顺序得改一下,以后我叫您奢老,这样可好?”
“行吧!”
奢勒看来也不想在一个称呼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了,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道,“站在门外说话不是待客之道,走,跟我们进去!有什么话坐下再说!”
香夫人连忙上前,握住坐在奢勒臂弯里的美妇的手,喊了一声“娘”。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美妇宠溺地反握了一下香夫人的柔荑,又打了奢勒一下,“老头子还不放我下来,让晚辈看了笑话去,成何体统!”
“那可不行!”奢勒却连连摇头,对香夫人抱怨道,“你这丫头,可不能一回来就抢我夫人啊!”
“娘天天跟你在一起,还恩爱不够啊!”香夫人像个少女一样撅起嘴,道,“我这么久才回来一趟!”
“不够,不够!”奢勒笑得更大声了,震动屋宇,“一生一世都不够!”
“叫你胡说八道,满口疯话!”
苴慕夫人脸上闪过一抹殷红,在奢勒比自己腰还粗的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
不过她眼中,却是实实在在地闪过一抹幸福的神色。
“让你见笑了。”
看着自己一把年纪还在秀恩爱的父母,香夫人脸上露出一抹欣慰一抹无奈,扭头对朱安澜说道,“他们一路走来都是这样的,只要我父亲在场,他甚至不舍得让我母亲下地走路,说是我们水西路不平,怕硌着她的脚了。”
“哪里哪里,奢老和奢夫人的恩爱,让我歆羡之极啊!”朱安澜这才知道奢勒始终把自己夫人托在臂弯里的缘由。
他还注意到,在被奢夫人掐的时候,奢勒手臂上黝黑如铁的肤色,明显变浅了一瞬间,他的胖脸上,也配合地露出龇牙咧嘴的神色。
但朱安澜事先就从香夫人口中了解过,这位大苴慕乃是位列西南十大宗师之一的顶尖人物,他要是不想吃痛受伤,强弓劲弩都休想射穿他皮下的气血,甚至还会被反震所伤。
会出现这种现象,显然是他故意散去手臂上的气血,给夫人掐着玩的。
以他的地位,能做到糟糠之妻不下堂,甚至在这种细节上,都照顾到自己妻子的感受,属实是难能可贵。
这种宠妻狂魔,在朱安澜穿越过来之前的那个世界都不多见,这让他对奢勒更加多了几分好感。
接下来,在奢勒一家的款待下,朱安澜参与了一场其乐融融的家宴,不过他也不是没有眼色的人,吃饱了之后就要告辞离席,把团聚的时间留给香夫人和奢勒一家。
不过奢勒这个豪爽的胖子却是主动叫住他,问道:“十四少,舟车劳顿,是否很疲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