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过了良久,朱梼才从唇缝中挤出一声轻哼,淡淡道,“孤修炼蛰龙功,这次低调的时间的确有点久了,西南毫无章法,什么牛鬼蛇神都跳了出来,还敢把手伸进孤的王族中来,正好趁此机会,仔细清理一下吧!”
他定下了调子,明明是轻描淡写的话,但一字一句都仿佛透着一股惊人的杀气。
陆炳和朱安潮都已经是大宗师中的好手了,但在他的这股威严下,却也只能瑟瑟发抖。
“都是臣执法无方。”陆炳冷汗淋漓,连忙请罪道。
“儿臣的平西军也好久没有一场大捷了,父王恕罪!”朱安潮也赶紧跟上。
“嗯,只是区区癣疥之疾,孤又没有怪罪你们,何必一个劲地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哪里还没有一点鸡鸣狗盗之辈了?”
朱梼似乎很温和地说道,但他眯缝着的丹凤眼睁开一样,其中透出的精光,却带着极大威严,令人不寒而栗,“去吧,带着罪魁祸首的头颅来见我!”
“卑职/儿臣领旨!”
陆炳和朱安潮郑重叩拜领命,倒退着出了遮天阁。
一直走出去老远,陆炳才忍不住埋怨朱安潮道:“三少爷,您对我们锦衣卫的工作有什么不满意的,直接跟我说不行吗?非要惊动王爷。”
“我也没想到父王现在的威严居然这么浓重了啊!”
朱安潮也是一脸的不自在,刚刚直面自己父亲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看到的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片天,一片笼罩在西南三州上空,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天!
朱梼的威严可见一斑!
“事已至此,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王爷都开口了……”
老辣的陆炳眼中闪过一丝冷色,森然道,“所有还没有离开西南的邪魔,不管多大背景,都只能请他们为死去的两位贵人陪葬了!”
“好,那就这么办……”朱安潮也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看来你我两家,这次要精诚合作了……”
“那是自然的……”
……
当两人走出并肩走出王府的时候,一场风暴,注定要席卷整个西南了!
在两人的严令之下,锦衣卫各处的据点和平西军的大营里,涌出了潮水般的兵士,他们倾巢而出,搜查着每一处可疑的地点。
那冲天的煞气,甚至影响了天象,令整个西南三州上空都连日不见日月,阴云密布!
“搜!给我狠狠搜!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刺杀贵人的妖邪绳之以法!”
两人带着血腥味的命令还回荡在宁州上空,下面的各大城镇、驿站中,却早已血流成河,所有可疑之人都遭到了严酷的审查和清理。
一时间,整个西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更有无数求情的信件雪片般飞向锦衣卫衙门、平西军大营,甚至王府,但最终却都石沉大海,渺无音讯,而雪亮的刀光依然在四处亮起。
这下子,所有人都明白了最高意志的指向,一个个噤若寒蝉。
锦衣卫和平西军则还在不断挥舞着手中的屠刀,这次,他们不用刀气把整个西南清洗一遍,绝不还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