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浓挣开他的钳制,托着他清隽的脸,手指描摹着他的眉眼轮廓:“王爷没问吗?臣妾岂不是答错了?那是不是得把答案收回?”
萧承宴就知道她是故意。
报复他今日对她的一丝疑心,故意折磨他的身子!
但对这样的报复,他又无法不喜欢。
也只有她,才能让他又气又爱!
“嗯,本王问了,这答案甚好!本王喜欢。再答一遍,嗯?再答一遍!”
林浓吊着他,并不轻易满足他。
双臂虚虚搭着他的肩,指尖百无聊赖地滑动了两下:“那浓儿的问题,王爷怎么不回答呢?”
萧承宴学她,故意装傻:“浓儿问了什么?”
林浓收双臂滑落下去,舒展着,无力地枕在自己铺散的青丝之上。
漆黑柔亮衬得腕上一抹红很格外妖媚,像是丝丝缕缕的根系,纠缠住男人的所有注意力和欲望。
看红了眼。
林浓不怕他发疯。
男人,都在乎自己的运势。
而女人的血一向被他们视为污秽。
他与秦王正斗得如火如荼,才不会冒险,让自己沾上污秽呵!
然而可笑的是他们都忘了,自己就是从污秽之中出来的!
“那……是臣妾没问?还是臣妾问错了人?”
萧承宴被她引诱,低头在颈间用力吸了一口,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问了!本王正与最喜欢的女子说话,听到了吗?林浓,你真的是要人命的妖精!”
末了。
又抵在她耳后说了几句露骨的骚话。
“……等你出了月子,看本王怎么惩罚你!”
但现在。
得让她先付出一点代价!
看她以后还敢不敢随意点火。
林浓承受他飓风般的吞噬。
船只稳稳前行。
水流淅沥。
夏日的晚风把一扇没有关紧的窗户吹开,落尽灯会的缕缕华彩。
将舱内男女纠缠的身影渲染的显得格外缱绻热烈。
若是有人睹见一幕,定要以为辰王萧承宴爱惨了这位侧妃娘娘,就连在外面都忍不住要跟她亲热。
林浓微阂着美丽的眸子,偶尔浅浅回应,轻轻闷哼。
沉溺其中。
享受与他的炙热纠缠。
实则眸底深处,始终是平静的清醒。
攻心的过程里,她用的从始至终都只是技巧,而无半分真心!
守住本心,才能让她永远站在主导者的位置之上。
恋爱脑,可要不得!
船舱外。
汪顺全程瞧着听着,默默在心底轻啧了一声。
殿下还以为自己十分清醒,可他却觉得,巨轮已经开始沦陷了呢?
怡然和玲珑对视了一眼。
挑眉。
怡然:“……”什么沦不沦陷,不过就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怪罢了!
玲珑:“……”就是!什么时候会能为了主子毫无底线,那才叫沦陷呢!
俩小丫头跟着林浓久,对男女之事也越发清醒起来。
不会被表面的恩宠所迷惑。
更不会像别家女使一样,以为主子得宠了,自己也能沾沾光、改改命,想着法儿的把自己往男主人的眼皮子底下撞!
什么样儿的本事,就走什么样儿的路,强行往上爬的,能有几个会有好下场?
她们只需要忠心主子,主子自不会亏待了她们!
……
缠绵落幕。
林浓柔软地躺在他的膝头上平复。
萧承宴瞧她似乎有些走神,好气又好笑,捏住她的小脸,让她看着自己:“跟本王在一起的时候,还敢想别的?”
林浓宠他软软一笑:“臣妾想正事儿呢!”
萧承宴把人揽住,用力收紧臂膀:“什么事能比本王在你面前,还重要?”
林浓被他勒得要喘不过气,嗔怪地推他:“事关王府太平,王爷说重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