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得跟着我。我们都说好了。”钟离恒立刻挡在小乞丐面前,死死护着,恨不得不给闲王看上一眼。
闲王有些好笑,不知道钟离浩平日是怎么教孩子的,一个女儿鬼机灵的知道要钱,一个二子执拗的随处捡人。
“孩子,你叫什么?”钟离浩终于开口问道。
“我叫番薯。”小乞丐清脆的回答。
钟离浩:“你家中可有亲人?”
番薯:“原是有个奶奶,两年前病逝了。”
钟离浩:“你父母呢?”
番薯:“听奶奶说,父母原来是镖师,2岁的时候,两个人走镖,遇了劫匪,人都没了。”
小乞丐答得干脆,流利,虽是在说自己的事,却有几分淡泊的从容。
钟离浩叹口气,又问:“你若跟着我们,就要四海为家,风餐露宿,未必就比你现在安稳。但你若跟着这位三爷。”说着他指了指闲王,“他或可以给你一个安稳之地,等你长大,还有机会入仕为官。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番薯看都没看闲王一眼,伸手抓住钟离恒手腕,坚定的对钟离浩说:“我和阿恒说好了,要一起游历,去看大漠流沙、草原落日、沧海……沧海……”许是忘记了,他求助的望向钟离恒。
“沧海月明,冰川藏骨!”钟离恒适时的接上。
闲王看看二人,心底竟升起无限的羡慕,这也曾是他少年时的梦想。
钟离浩看看自己儿子,又看看番薯,再看看一脸艳羡的闲王和只等着捡漏的左丘涣,心一横,说道:“那就留下吧,若有一日想走,只肖说一声就好。”
“太好了!”钟离恒反应迅速,一朝得了应允,就搂住番薯的肩膀,激动地又蹦又跳。
番薯则任由他搂着,腼腆的笑着。钟离梓也在一旁跟着鼓掌,鼓到一半想起来什么似的,从刚刚得了的钱袋里摸出一颗银锭,塞给番薯,说到:“拿着,这是入门礼,以后我就是你师姐了。”
几个大人:………,这钱可真好赚!
钟离恒见妹妹给了钱,两手上下把所有口袋摸了个便,没摸出半点儿值钱的东西,求助的望向他爹。
钟离浩扶额,感觉自己养了两个败家子。
还是武管事手疾眼快,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古朴的短刀,递给钟离恒。他看得出闲王对这对双胞胎颇为喜爱,这点银两和物什,算不得什么。
钟离恒看了他爹一样,见钟离恒不反对,就顺手接了短刀,刚过手就给了番薯。
钟离浩觉得这三个孩子实在闹眼睛,没好气的说:“行了,该干嘛、干嘛去。”
不过,不用他说,钟离恒就已经左手牵着妹妹,右手搂着新玩伴,豪气万丈的朝厨房走去,边走还边说:“走,哥给你们做好吃的去,得替番薯做一顿拜师晏。”
钟离浩:………,孽子!
等三个孩子进了厨房,闲王才又忧心忡忡的开口问:
“钟离先生,可否请令师帮忙看看这蛊毒的出处?”
钟离浩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抹杀机,言辞带了戒备:“你怀疑我师父,不如怀疑司陵邑,她们自己也擅长蛊毒。”
闲王也不辩驳,而是追问:“那钟离先生可知司陵邑和幻龙族所用的蛊毒有何不同,技法上孰高孰低呢?”
钟离浩气哼哼道:“我如何知道?”
左丘涣听了闲王的问话,似是受了什么启发,皱着眉在一旁来回踱步。
闲王:“先生可是想到了什么?”
左丘涣又转了一圈,才收住脚步,审慎的看看钟离浩,然后才回忆道:“我似乎听家父说过,但又记不清了,好像说司陵邑与幻龙族的巫蛊之术,同根同源……”
闲王:“怎么会!”
钟离浩:“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