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照先前的经验亦步亦趋,有惊无险,利用芯蓝焱打了好几百个洞,这才快到这深渊的半程。
此时,他又忧心起一个问题来了:“人都是有体力耐力魔气极限的,用到一定临界点了,触到了不能再以为继的极限阈值,那它们就不能再由自己使唤出来。那这芯蓝焱,会不会有同样说法?”
忧思到这,他把右手从洞中掏了出来,再次献出芯蓝焱,看向它。
它此刻并没有像即将油尽灯枯的火苗般收缩将萎,又不会像风中残烛般被刮吹的忽明忽暗,它的各项性质是如此优异和稳定。
“不论怎样,我现在累了,连续的崖体作业甚是费体力心神,我该求稳妥起见,正面背贴这崖边略作喘几口气,我也该让它藏在我体内滋养滋养。”想到这,他用起了踵息法来调整呼吸,使之有韵律,这也是他所修习的魔灵功法中教到的呼吸调整法。
俯仰之间,听见头上有石子类的东西声音,沿着山体斜面滚落下来,重力势能翻倍之下,没等游清歌看清楚和扭身躲过,一小块凹凸不平的石子儿不偏不倚地砸中了他左手腕上的茎突部位,让他感觉剧疼无比。
他却强忍疼痛,没发出叫喊声,更没把左手从洞坑中拿出来。
他忍着这股痛,这股剧痛,在崖壁上保持姿势不变,想着让生理功能慢慢的自然缓解疼痛。
没过三分钟,一只游隼从这断崖横截面的另一尽头朝他平飞过来;它愈来愈近,看清了游清歌的境况之局促,好似把游清歌这个大活人当今日晚份猎物。
“嗯?什么意思?欺我手脚十分不便是吧?进犯我这个大活人是吧?没灵智的动物而已,攻击性这么强?”
游清歌先下手为强。
他左手五指紧扣洞口,右手从现在的洞口掏出,平张手心,五处指缝和手掌正中心,慢慢自肤表有无数飘丝状的魔气向着他的掌中心汇拢,很快就最终形成了一个有三分之二个碗口大的、纯黑色的魔气球体,其表面上还有魔气在做环绕运动。
没有接触抓住,但它被控在他用一股隔空力道的掌心中。那游隼快飞到近点了,就要抵达人身了,就快要用它的喙去啄到游清歌、趾爪抓到游清歌了,他用力将魔气球体丢掷出去。
它仰仗它那空中无阻碍的飞行速度,一般情况下,人们还真无法触及到它丝毫。
不是游清歌瞄准的对位、丢的力度恰当,而是那游隼接的好。那团魔气能量球正中它靶,双方碰触的电光火石间,它被炸成了一团血雾,尸骨无存,他眼前只飘逝着几片羽毛。
“真是人之弱势到最底点,兽禽也要以我为饲!”他咬牙大骂一句,声音在深渊中层回荡向左右两头。
“靡不有初,鲜克有终,这下,没有撤退可言了。”他想到这,体力也自觉复原的差不多了,便一气呵成地往下半截渊底而去,好在芯蓝焱的表现全程没有掉链子。
不久,也没准过了很久,他最终抵达这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