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婆子朝她吐一口水:“你什么家底,看不起一两银子,你就是酸,刚才被我老妹儿教训得还不够,说起来,传谣言的有你一份,还没眼力见往上凑,吴三家的,你也想斩刑是不?”
吴三家的顿时怂了,示弱般轻轻拍了拍嘴巴,讪笑道:“我当时猪油蒙了心,瞧我这嘴巴。”
马郎中也瞥她一眼,“一般来说,不会只发一朵雪耳。”
锦绣笑咪咪接话。
“我确定没有马郎中运气好,总共也就寻到四朵小雪耳,卖了三两银子。”
这是她从系统兑换的大棚雪耳,属于中下品质,既可以堵住白婆子的嘴,又不会太招摇,省得遭贼惦记。
就算只有三两,村人也是眼热得不行。
去镇上的路他们来回走过无数遍,怎么就没发现雪耳。
谢家真是走狗屎运了。
“由此可以证明,锦绣不是灾星。”村长看着白婆子,冷哼一声,“白婆子,这会你没话说了吧,愿赌服输,你给锦绣道歉,还要赔偿五百文钱。”
白婆子哭丧着脸:“让我道歉可以,可田婆子动手在先,我都还没让她赔我医药钱呢。”
宋木火老脸阴沉:“这样吧,我们也不计较田婆子打人的事了,双方扯平,只道歉,这事就此揭过。”
村长眉毛一竖,呵斥道:“白婆子嘴欠在先,被打也是活该,灾星这顶帽子多重,好好一个姑娘家被你这样编排,脸皮薄的,早跳河去了,你就是凶手!”
白婆子嘀咕,哪有这么严重,人还不是好好站在这里,她脸上的伤可是实打实的。
村长叹了口气:“事出有因,你该庆幸没惹出人命,不然事情就不是这么算了!”
“白氏,你给我闭嘴,要不然我休了你。”
宋木火怒瞪还想开口的白婆子,这婆娘还要倔,脸面都被她丢光了,真闹到县太爷那,是想害家里人都斩头!
白婆子气得抓住胸口,不断喘气,“宋木火,今日老娘得罪谢家,还不是为了你,若不是当年。”
田婆子翻了个白眼:“闭嘴吧你,整天当年当年,生怕别人不知道当年宋木火用次货充好被发现,才底裤都赔掉了,做人呢,要对得起自己良心!”
言下之意,是他宋木火没有良心。
活该!
宋木火脸色一阵红一阵青,拳头几番握了又松,眼睛狠狠剜着白婆子,恨不得挖她肉,“我数到三声,去拿银子!”
宋木火的样子有些吓人,下一秒就要冲过来打她似的,白婆子缩了缩脖子,颤抖着腿回屋磨磨蹭蹭找出半两银锭子给锦绣。
“谢了!”
锦绣笑得那个灿烂,白婆子恨得牙痒痒。
偏偏谢锦南还要在一旁补刀:“给锦绣道歉。”
白婆子气得差点背过去:“我好歹是她的长辈,要我道歉,她受得起么?”
谢锦南淡淡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错了就要道歉,没有年龄和辈分之分。”
“看来你不是诚心改过,得,我现在就拉你去见官。”
田婆子猛地上前拽着她的手往外扯。
“得得得,我道歉,我道歉,都是一个村的,别搞得那么难看。”
白婆子讪笑,真是怕了,田婆子是个疯的,拉她去见官她是真干得出。
“锦南媳妇,我错了,我不该编排你,老婆子我就是老糊涂,跟你奶说,不要拉我去见官。”
田婆子望向锦绣,见锦绣点头,这才甩开白婆子的手,哼哼道:“今日且饶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