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没死？怎么可能！”

童倩并不相信，但她还是重新转过身来，将头发梳理到了脑后，遮挡住了那张鬼脸，同时笑声停止了，鬼脸的移动也停止了。

童倩的脸色并不好看，这是过度使用灵异力量的副作用。

可她不在乎，只是死死地盯着林远，明显是想要从林远这里得到一个说法，否则很有可能会再度动手。

林远来到书架旁，拿起了《王老三传记》，“这本书原本有三十七页，每一页对应着王老三一年的经历，可是现在，为了对抗你的灵异力量，这本书已经少了二十三页，其余两本书也都少了十几页，当这书页消耗完，他们也就会彻底地死去，再也救不回来。”

童倩抿着唇，眼中闪过一抹后悔之色，“你的意思是，刚刚我动用了灵异力量，却只是在袭击他们？不对，是你……”

“没错，是我。他们被我制作成了书，便成为了我的力量。除非他们都被杀死，否则根本没有力量能够直接伤到我，现在，你明白了吗？”林远淡淡道。

童倩有些不太能够接受这样的真相。

这也……太赖皮了！

偏偏她还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因为刚才在她的灵异叠加之下，林远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异样，只有这三本书发生了变化。

他说的，都是真的！

童倩的直觉先于她的理智相信了这个回答，但她也发现了一个细节，“如果他们真的还活着，那在这三本书消耗完之前，是不是还能把他们救回来？”

“可以，不过刚刚失去的书页找不回来了，他们也不会有那段时间的经历和记忆。”林远诚实地回答道。

童倩：“把他们复活交给我。”

林远爽快道：“可以。看在你是这个时代第一个到店里来的驭鬼者，给你打个折，三本书，一只鬼，如何？”

童倩走了。

再是如何不甘心，在没办法强抢的情况下，她也只能选择暂时离开。

但最后的结果是老老实实拿着鬼来交易，又或者是去找总部的支援来袭击林远，便只有童倩自己知道。

“无论是哪种情况，我都不会亏。”

林远重新将《王老三传记》放回了书架上，目光搜索另外两本同样少了一大半的书，轻轻叹了口气，“幸好来的童倩不是个头铁的，否则真要拼死对抗，把我现在仅有的三本书都消耗掉，我可又得陷入沉睡了。下一次醒来，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说不定到时杨戬都出来了，那还玩个屁啊，那家伙比张洞还难缠。”

能够醒来，是那张羊皮纸……不，应该说是人皮纸的效果，这是林远在肢解自身灵异时留下来的后手，也是他自身灵异的一部分。

现在，则是变成了《林远传记》的书，因为只是一部分的灵异，所以这本书看上去很厚，实际上能看到的，却只有那么一页。

能够保持清醒，是因为有王老三这三个小混混的付出。

他们用前半生化作的书籍，每一年可以支持林远保持清醒一天，因为他们只是普通人，所以这种类似于奉命兑换的比例，着实有些低。

一年换一天！

如果是驭鬼者或者厉鬼，那兑换比例就会高上不少。

同时，他们也是林远施展灵异力量的底蕴，需要不断地积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