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眉宇肃冷,不禁皱了眉:“自说明怎么回事儿。”
得了命令,几人眼里含泪,语气幽怨:“奴才几人是被张管事唤去了,昨日她受了仗行,半夜里就将奴才几人唤去了,只是她身痛,奴才们便开了止疼的药,可止疼的药,用量不可大了。”
“所张管事身上的痛不能全解,她便心有不顺,泄愤无处去,而奴才几人就遭了她的毒打…”
说到此处几个大男人竟然,已经哭起来。
“奴才们真是活不了了,那张氏极厉害,下头有人但凡不顺她的心,便是一场毒打,今日若不是张德生公公去将奴才几个接出来,奴才们都怕不知何时能出来了。”
沈全懿淡淡地吁了口气:“什么时候张氏的本事这么大了,一点子尊卑都没有了,竟然是当她自己是这庄子的主子吗?”
李乾脸色稍变。
下头,张德生接话恭声道:“奴才已经审讯过了院儿里的那些奴仆,确实如此,奴才去接人,那张氏还脾气了,那一脸尖酸刻薄相奴才看了都要骇人。”
听着张德生的话,李乾扯了扯嘴角,心中犹笑,知道这阉货是有些夸大其词了,他做的事儿可多了,一个区区的张氏能令他都觉得骇人,简直可笑。
没拆穿张德生,李乾双眸微沉,张德生便讨好的笑了笑,一股劲儿的将张氏平日张扬做事,还有欺压下头奴仆的事儿一并说了。
俨然把自己当成庄子的主子了。
李乾心里头也恼怒了,原开始对张氏就是小惩大诫,如今看倒将她的野心喂大了,一只狗养着也就养着,可是不能让其长出了狼牙。
到时,光拔牙可没用。
“行了,拖下去二十板子。”李乾摆了摆手,张德生便让人把地上跪着的几个大夫拖下去,几个大夫咬牙磕头谢恩,挨打好过没命。
“至于张氏不用留了,连同她跟前儿那些一块清了。”
手里的茶盏放在桌上,李乾揉了揉额头,缓缓阖住眼,可见是真的累了,张德生不敢再言了,接着便躬身退下,沈全懿眯了眯眸子,冲着秋月使眼色,秋月会意,也跟着退下去。
“爷是不是有些重了,张管事到底给爷做事儿多年了,爷是和善包容的,这…”
李乾捏了捏沈全懿的柔夷,又叹道:“什么能包容的,你就是心善,上次就忍着那刁货的气,还为她求情,你性子太软了,日后可要遭了欺负。”
“一个贱奴罢了,没了她又如何,下头能做事儿的人多的是。”
李乾淡淡的说着,人有些乏困了,沈全懿便扶着到了塌上躺着,她跪坐着依偎在其身侧,纤纤细指不轻不重的替李乾按着肩颈。
“那张氏行事惹人恨,下头盼她倒霉的人不少,你也受过她的气,怎么为她说情。”
李乾的眼底带着几分戏谑,可一抬头,就正好对上沈全懿杏眼里的懵懂,他忽然笑了笑,抬手摸了摸白净的脸。
“你就这样,一直这样,爷就喜欢你。”
说罢,他阖住眼,却正好错过沈全懿冷下来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