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混帐,这么一座小城还没打下来?你们干什么吃的?”
叙天明恭敬地说着战局:“叔父,此事颇为棘手,这伙匪兵意志极强,以命相搏,我们数次攻城,都不得已退了回来,正想请叔父,不想您老人家自己来了。”
“哼,要不是你们磨磨蹭蹭,我也不会让人从怀恩城赶出来。”
众人大惊,施文清赶紧问:“什么?怀恩城又丢了?什么人?”
叙云起一边回气一边催促:“赶紧整顿兵马,匪兵留有后手,二路人马踢我们屁股来了,有四五百人。”
叙海平骂道:“这几个混蛋。”
施文清急了:“你说什么?”
“要不是你们家那几个城主,奴兵怎么会被别人利用?”
二人眼看要打起来,叙天明突然叫到:“不好,叔父您现在还有多少内力?”
“怎么了?让老头子去打架?”
“有劳叔父了,现在无人是叔父的对手,擒贼先擒王,我们创造机会,让匪兵头目亲自出阵,叔父将其击毙,我们可以扭转局势。”
众人连连称是。
“现在俊儿还不知道这里的情况,咱们没有援兵,若不如此,我们也会沦为阶下之囚啊。”
叙云起站起身来,拍了拍叙天明,道:“好啦,现在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吗,老头子今天就卖卖力气。”
叙云起闲庭信步一般,来到战场,举手投足之间,有傲视天下的气魄,眼睛四下一扫,就看到了蒿里行,在城头抵挡奴兵。
叙云起脚下运力,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城墙奔来,踩着地上的尸体,奴兵的肩头,纵身来到城下。
浮世荣一看,赶紧掉弓弩兵射箭,想将叙云起逼退。
无数弩箭朝着他射来,叙云起恍若未见,脚踏城墙,腾挪扭转,直奔蒿里行。
蒿里行也早看见他了,奴兵的攻势更加迅猛,还要防备老头,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在他心头,让他极为难受。
凶险,心中警兆连连。
叙云起跃上城头,大开杀戒,蒿里行只能来与他拼斗。
见蒿里行大刀劈来,叙云起看地上一把崩刃的刀,脚尖一震,单刀飞入手中,挡住蒿里行的刀。
随后刀身翻转,横劈出去,二人攻守转换,叙云起双手用力一推,就把蒿里行推出去了。
蒿里行撞在柱子上,口呕鲜红,再次站起来。
不到十合,蒿里行已然无力,浮世荣这时候赶来,也不是对手,二人眼看要废命。
忽然一支利箭直奔叙云起。
叙云起察觉恶风不善,往后错身,一支箭牢牢扎进旁边的墙体。
顺着箭来的方向看去,蓝缕衣已经搭上第二支箭,正瞄着他。
浮世荣搀着蒿里行站起来,往外看去:“是军师,军师回来啦。”
众人振奋精神。
很快蓝缕衣身后众兵朝着叙家杀去,城楼上众人也是大受鼓舞。
蒿里行虚弱的说了句:“开城门,反攻。”
浮世荣大喝:“开城门,杀!”
“我先毙了你们。”叙云起眼看情况不好,杀意暴增,双掌运力,直奔二人。
蓝缕衣第二支箭已经射出,叙云起只能撤掌,运内力将箭挡住,但是却挡不住,箭锋一顿,随即再次飞来。
叙云起匆忙躲闪,剑锋划破了他的耳朵,老头子大惊:“这怎么可能?这是什么箭?”
“红蚕,血引。”蒿里行低声说,此时他的胸口崩裂,鲜血流淌,还泛着血红色的光。
叙云起好像听到了什么恶魔之音,惊慌地喊:“什么?你们怎么会有红蚕?你是什么人?”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
蒿里行挣脱开浮世荣的搀扶,再次举刀朝着叙云起杀来,叙云起连连躲避,此时已经无心再战,想要飞下城墙逃命。
“啊!”就在他飞落的一瞬,一支弩箭射穿了他的肩膀,摔了下去。
而在他身后,蒿里行执一把弩,依然站在那里,和蓝缕衣对望一眼,随后昏倒在地。
而蓝缕衣身后血水浸透了衣衫,也栽下马来,身边人赶紧救治。
这一战,重伤的叙云起被乱军践踏而死,生擒叙天明、叙海平,施文清重伤被俘,奴兵俯首。
两日后,种玉荣带着叙云起尸体接收五碑城,叙海俊投降。
至此,齐云军,奉天起事,七城易帜!
有诗赞曰:
春云如兽复如禽,
日照风吹浅又深。
谁道苍黄无翻覆,
亦是天道亦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