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程渊拿出一件铜簋，打开盖子，一只腊化的婴儿尸体出现在女人面前。

女人的眼泪马上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孩子，我的孩子！”

这东西正是牛莆送给方靖的胙婴。

程渊老早就怀疑这个胙婴就是小鬼，这下算是坐实了。

小鬼见了此物更是激动之极，不等和女人打个招呼，裹着胎盘就要冲进去。

程渊哪能让他如意，眼疾手快一巴掌将其拍飞。

小鬼急的吱吱叫，却不敢再冲了。

“想要这个么？”程渊坏笑道，“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小鬼疯狂上下蹦跳，好像点头如捣蒜。

程渊拿出心炉，放出一颗烟丸：“将这东西融入体内，记住不能反抗。”

小鬼毫不犹豫地照做了。

烟丸入体，顺利地化作无数白丝扩散开来。

瞬间，程渊就感觉自己与小鬼之间建立了一种玄妙的联系，很像与白影的联系，但又有所不同。

果然，只要受种者不反抗，烟丸的控制就非常有效了。

程渊冲小鬼点点头：“从现在起，你就算我的门下了，去吧。”

他一放开手，小鬼立即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

只听“啪”的一声，胎盘扣在胙婴的肚脐上，顿时就没了动静。

女人吃了一惊：“这是什么情况？”

程渊同样吃惊，探查一番后才松了一口气：“令郎正在炼化胙婴中的精气，只是他本身鬼力有限，恐怕需要一段时间。”

“好吧。”女人长舒一口气，“以后就拜托仙师了。”

“没问题。”程渊一拱手，“咱们就此别过。”

说完便扭头就走。

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之后牛家会发生什么事情，与他无关。

女人远远望着程渊的背影，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她看向牛家森严的宅邸，露出一丝狞笑。

当天晚上，牛家燃起大火，翌日方休。

牛家阖府上下，无一生还。

这场大火属实给程渊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却也让他因祸得福。

不过这都是后面的事了，当大火燃起的时候，程渊已经来到了三环山的脚下。

五通教的总坛，黑羊宫秘境就在山顶。

其实程渊想过是不是要就此逃走，反正他已经可以不依赖黑羊宫修行了。

但五通教掌握着每一个门徒的生辰八字，一旦发现叛逃就会让教中大能借以施展诅咒，即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难逃一死。

“现在还不是跑路的时候。”程渊叹了口气，“还是需要提升实力啊......”

“喂！这里是三环山吗？”

一个颇为熟悉的臭屁声音再次响起，程渊低头一看，只见一个童子再次出现在他的前方——不是来时遇见的谢小双是谁？

程渊顿时就冒出一身冷汗——这小孩怎么还在这里？为什么？是专门等我吗？

程渊不禁抓住了阴丝网，但不知为何，眼前这个童子总给他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

“我问你话呢。”谢小双耐烦道，“这里是三环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