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德堂中。

掌管柜台买卖的胖管事正满面堆笑地伺候着程渊。

原因无他，就是程渊刚刚花了二百符钱，买了一件冷僻之极的下品法器束神箍。

这东西只有一个用处，那就是隐藏神魂之力，也就是隐藏门徒的修为。

由于用途过于单一，价格又贵，压在仓库好多年，现在被程渊买走，总算了结了一桩心病。

况且，能花二百符钱买这么一个玩意儿的门徒，肯定是大客户，肯定要好生伺候。

此时他正在请程渊在花厅喝茶。

“程师弟，你要的两样东西，都太敏感了。”

“敏感？”

“你不知道，不管是养鬼还是香火，在教门中都是很犯忌讳的。”胖管事摇摇头，“你要的东西我这里肯定没有。”

“那哪里有？”

胖管事压低声音：“鬼市。”

“鬼市？”

“对，就在上院下院之间，其实就是一个黑市，主要交易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你说哪里可能有？”

“对。”

“怎么去？”程渊知道他想要什么，“如果想请师兄代为引荐，不知道要多少符钱？”

“师弟大气！”胖管事等的就是这句话，“三十个符钱足以。”

“这么便宜？”程渊颇为吃惊，这可不像是这位以吝啬出名的管事的风格啊。

“这不是想交您这个朋友吗？”

“好，那我就交你这个朋友。”程渊痛快地掏出三十枚符钱。

胖管事立即拿出了一块牌子：“正面是通行符文，背面是位置。只要背面地图上闪起光点，就说明开市了。”

程渊更吃惊了。

要知道这个令牌怎么也算得上不入流法器了，再加上准入资格，三十符钱确定不赔本？

“真三十符钱？”

“这还能有假？”胖管事笑呵呵地说，“我是真心想交您这个朋友，盼着您多多惠顾呢。”

“好！”程渊接过牌子，“那我就交你这个朋友。”

“还有一点我要告诫你，这件事千万别透露出去，这可是各位首座严禁的存在。”

“没问题。”

程渊做好保证，转眼就去找了铁书。

自从跟着铁书拜见了无唇首座之后，两人的关系迅速升温。

铁书有意笼络程渊，程渊也乐意配合。

“那个鬼市啊，我当年也去过。”铁书道，“没那么神秘，各大首座都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毕竟教门也需要这么一个灰色地带。”

“那就好。”程渊毫不客气地拿出令牌请教，“您看这令牌没问题吧？”

对于这种请教，铁书非常乐意回答，因为这是程渊展示诚意，融入其派系的行为。

“没问题，是真的。”铁书懒洋洋地说，“黄胖子收你多少钱？”

“三十。”

“你确定？”铁书有些惊奇，“不像他的风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