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炙也没惯着他,一个大脖溜甩了上去:“小四长本事了啊?”
朱槔赶忙告饶,虽然他不是真的打不过朱炙,但是从宫里出来以后,他也在乎起了父皇说的那些能够让自己当一个皇帝而非囚徒的东西,这些东西至少现在来说,还是在的。
二人打闹了一番之后,朱炙问道:“老四,你去灵山修行了三十余年,修为现在怎么样了?”
朱槔并不在乎这些,没有隐瞒的意思:“初入元婴罢了,不值一提。”
朱炙有些向往的说着:“灵山真是个好地方啊,短短三十余年,当初的小豆丁都比我强的多了,你知道国师也才元婴后期啊,那你岂不是宫里第二了?”
朱槔摇着头:“修为非我所愿,适逢其会罢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朱炙鄙视的看了一眼朱槔:“你说等你太子之位稳定之后能介绍我去灵山吗?”
朱槔看着朱炙眼睛里燃起的火摇了摇头:“灵山并不适合二哥,出家人讲究六根清净的,二哥你天天夜宿凰阁,哪来的清净可言,更何况你要是当了和尚你让京城想要当皇妃的姑娘们怎么办?”
朱炙郑重的考虑起了这个问题:“唉,灵山哪里都好,就是这不能娶妻是真的麻烦,为了这京城里的皇妃们,看来佛是与我无缘了。”
朱槔一脸的无奈:“二哥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啊。”
朱炙没有搭这个茬,对修行的专注让他对另一个问题很感兴趣:“这元婴比之金丹如何?”
“天壤之别。”朱槔看着朱炙专注的神情,没有给他留脸面。
“可以跟我试试吗?”朱炙有些意动。
朱槔摇了摇头:“还是等太子之位定下来吧,今天咱俩一动手你这么多年隐藏的金丹中期修为不就暴露了吗?宫里可是没有秘密的,你好容易藏住一个,为这点事不值当。”
朱炙摇了摇头:“我倒是没想隐藏,只是没有什么出手的机会罢了,宫里宫外都是那么些的护卫,用不着我出手。这样吧,你放些真气让我感受一下差距吧。”
朱槔想了想点了点头,为了让朱炙有确切的感知,他把手贴在了朱炙的手上,慢慢的释放自己属于元婴的真气。
许久之后朱炙沮丧的摇了摇头:“果真是天壤之别,金丹的丹气都没法做到有效抵御,要真动起手来我估计一合都坚持不下来吧。”
“二哥不用担心,等事了之后我给你找个古门派练些时日就好了。”朱槔安慰着。
朱炙有些沮丧:“你下山没几年,对这些门派的情况还不甚了解,自从妖族开始大举入侵之后这些所谓的古门派都开始隐世避劫了,就连你们灵山现在不都是不问世事了吗?”
朱槔有些吃惊:“那这么说的话,那我们人族的局势可不是很好啊。”
朱炙说着:“何止是不好,边疆一次次的在收缩,没有门派的协助,国土已经失了百之二三了,那些门派宗门平时高人一等,吸收着人族的好苗子,到了如今反而避世不出,当诛啊。”
朱槔也皱着眉头:“不过灵山不同,只是老佛逝世有些动荡罢了,始法师弟成就新佛的话,想来是不会对这浩劫视而不见的。”
“如果仅仅是一个灵山的话,还远远不够啊。”朱炙并不乐观:“有些门派已经堂而皇之的站在了妖族那一边了,放任妖族过境,肆虐欺压我人族,这些门派才是现在该解决的。丞相孔瑜现在已经不上朝很久了,专门去处理这些门派了。”
朱槔点着头,两人交谈中早已经把大皇子的事情放在了脑后,相比于人族的安危,朱飙的问题更像是疥癣之疾罢了,家国社稷之灾比他朱飙要来的重要的多。
不过,朱飙的问题,也确确实实算是疥癣之疾,第三日的时候,宫里一个宦官投毒被抓,三堂会审之下咬出了朱飙,源帝大怒,将他发往雷州就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期盼着夺嫡一展雄风的朱飙还没有怎么开始自己的计划就已经被源帝连根拔起扔到了雷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