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厂长，那孩子就在里面。”

“这几天回来没出过门，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林厂长别担心，我进去看看。”

“那就麻烦你了！”

陶武拎着酒壶，几个小菜，进入最里面办公室。

漆黑一片，微弱的光源还是从车间外面照射进来。

空气中弥漫着酸臭味，墙面上写满了两个字。

“我们？”

陶武皱着眉，目光从墙面移开，注意到单人铁架床上林山。

蓬头垢面，没了之前精气神。

他一把扯开窗帘，月光落在林山的脸上。

紧接着，一把抄起林山。

“走，和我出去喝两杯去。”

陶武可是军工厂的厂长，以前可是当兵的。

拖着林山出去根本跟玩一样。

月亮高挂夜空。

陶武，林山就在车间门口的草地坐下。

陶武摆弄好小菜，拿起黄色木质酒壶，自顾自喝起来。

“小山，你小子这是怎么了。”

“才几天没听见，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林山躺着，右手臂挡住视线。

“本来就不是人，世界都是假的。”

陶武手中酒壶停顿了一秒，又继续喝着。

“二锅头真辣啊！”

“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世界怎么会是假的。”

“这二锅头感觉是真的吧！”

说着，他指了指月亮。

“这月亮假不了吧。”

“还有你父母对你十几年的爱。”

“世界可能是假的，但爱是真的吧！”

林山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陶武继续说道：“龙国工业，军工，部队，多少人因为你的出现受到影响。”

“你看炼钢车间炉火依然熊熊燃烧着。”

“在看看那些工人，那个不是受你影响。”

“我不明白你说的世界为什么是假的，但我清楚知道，这个世界绝对是真的。”

“不然，那些为了龙国安定牺牲的战士，又算什么！”

突然，陶武起身，甩开酒壶。

酒水顺着壶口流出，月光下泛起点点晶莹光点，如银行璀璨。

“林山！”

陶武大声呵道：“你告诉我，那些为龙国安定牺牲的战士，又算什么！”

“笑话嘛！”

“你是在否定他们的牺牲嘛，你到底在干什么，林山！”

“他们的尸骨就埋葬在这片土地中，他们是假的嘛！”

轰！

声音如钟鼓震动，振聋发聩。

震散昏沉，震散阴霾。

林山大脑如云雾拨开，明月当空，瞬间清明。

他移开手臂，双眼映照月亮，如谭中月，明亮。

这个世界不可能是假的！

父母的爱是真的，感受到！

龙国士兵对龙国的爱是真的，看得到！

炉火熊熊燃烧的火焰声，听的到！

空气中弥漫着酒香醇厚，闻的到！

那这个世界怎么可能会是假的！

林山起身，捡起酒壶。

咕噜咕噜...

辛辣的感觉从喉咙蔓延全身。

他恢复之前的精气神，甚至比之前更加精神，自信。

不管，这个世界真相是什么。

他都会搞清楚的。

但此刻的目标是，一年后的战场，龙国士兵牺牲最小。

“陶叔，我.....”

林山看向陶武愣住了，嘴角狠狠抽了几下。

只见陶武躺在地上，睡了过去。

--不是，就这酒量，拿葫芦喝酒，酒剑仙？

林山吹着微风，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