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个……时间不早了，司机，还在等你吧？”

“没有司机。”

温暖：？？

回答要不要记这么惜字如金啊？这话还怎么说下去？温暖有点郁闷的想。

当务之急，还是先送走这尊大佛。

温暖走到傅寒时的桌边，收拾他吃完的碗筷，再次开口：“那个……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温暖说完，就看傅寒时没动，依旧坐在位子上，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

温暖真有点头痛了。

自己送客的意思，表现的够明显了吧？

温暖懊恼咬了咬唇，一抬头，却撞进傅寒时的视线。

傅寒时笔直盯着她，眉眼漆黑，鼻骨山根极高，脸部线条如刀削般凌厉，两片薄唇直直抿成一条直线。

接下来他的话，让温暖僵在原地，瞪大了桃花眼。

“你，有空吗？”

这是什么意思？温暖愣了愣。

温暖回神：“没空……现在很晚了。”

看傅寒还坐在桌前，瞳仁漆黑，依旧看着她。

温暖抿了抿唇，说：“你……饱了的话，也赶紧回去吧。”

温暖顿了顿，接着说：“天黑，开车…注意安全。”

傅寒时依旧没动。

男人依旧问：“你有空吗？”

温暖：……

看来不说有空，这男人能一直在这儿坐到老地老天荒。

温暖突然间觉得有点好笑，也有点心软。

也许是饭馆微暖的光，将他照的没有平常看着那么强势的气场，甚至，好像还将他漆黑的头发，高大的轮廓照出了一层暖暖的光，让人恍惚觉得，眼前的傅寒时，竟有一种温存柔软的感觉。

温暖的心，就像被针扎了的气球，扑哧一声，泄了气。

理智上，她知道自己应该拒绝，当初和他痛苦离婚，就是不想自己一堆事拖累他，两人保持距离，是最好的选择。

可情感上，昨天雪夜将近凌晨的礼物，傅寒时醉酒后温暖心里泛上的柔软温存，再加上今天傅寒时生日孑然一身，连给他做一碗生日面的人都没有的心酸，叫温暖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有空。”

温暖轻声回道。

话落，温暖清楚看到。

傅寒时黑曜石一样漆黑清透的眸子，柔光微现，他的嘴角，弯起一个很浅很浅的弧度。

完了。

温暖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