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额头,滚烫。
他在发烧。
发的还是高烧。
温暖错愕的收回手。
桃花眼略带懊恼的看着他。
这个男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发烧的吗?
又或者是,知道自己发烧接着工作懒得去管?
以温暖对他的了解,严重怀疑傅寒时是第2种。
温暖知道,傅寒时是个极高标准的工作狂,一旦投入工作就不管不顾,很不爱惜身体,结婚这一年来,温暖看到的就是这样。
温暖咬咬唇,眼眶发酸,想着肯定都是自己的错。
肯定是前夜,傅寒时为了找她,只身匆匆冒雪上山,他穿的不多,还把自己的黑色大衣给了她。
他在下雪的山上走了那么久,才找到她,又是跳下深洞里救她,又抱着她赶紧下山,铁打的人都经不住冻啊。
温暖忍着泪意看向傅寒时,把手从他脸上收回来,赶紧站起,匆匆往着办公室外跑。
得赶紧通知章柯,备司机,去医院。
却不想,她刚转身,就被男人一把紧紧攥住手腕。
一股大力,把温暖拉了回来。
温暖重心不稳,一下子扑进男人怀抱。
温暖:“你……你快放开!你发高烧了,得马上去医院!”
傅寒时皱了皱眉。
“不去。”
男人瞳仁很黑,冷白皮的俊脸上,表情依旧很淡。
如果不是温暖正好碰到了他的手,她也压根看不出来,这男人现在发着高烧。
“你烧的很烫,得赶紧去医院!你……赶快放手!”
“不去,吃药就行。”
男人淡淡的说着,瞥了她一眼,松了松开手,温暖赶紧从他怀里起来。
傅寒时就那么背靠沙发,脖颈后仰,骨节分明的大手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把手背往眼上一盖,避开灯光。
说了句:“安静,别吵。”
温暖:……
就在温暖试图起身,再次去开门时,外面的章柯听到办公室的动静,敲门开了进来。
章柯刚开口:“老板,是有什么事……”
话还没说完,章柯看到傅寒时的样子,同样吃了一惊。
温暖看着男人一副油盐不进,懒得去医院的样子,告诉章柯:“他发烧了,烧的很烫,得去医院。”
章柯犹豫着,偷偷打量了一眼傅寒时,见他还闭着眼睛。
赶紧走到温暖身边,轻声说:“老板一向讨厌医院,能不去就不去。上次他胃疼发病,把他送到医院,他醒来那时看我的眼神,又寒又冷,真的能冻 死 人……”
话还没说完,傅寒时睁开眼,瞳仁漆黑睨了他一眼,章柯默默闭了嘴。
张柯无奈,起身走到整面靠墙书柜,打开旁边的置物柜,拿出一个急救药箱。
“这里有常备药,先给老板用点退烧药,扶老板去里间睡一觉,看能不能退下来,实在不行,再送去医院。”
温暖叹了口气,看男人一副完全不合作的态度,也只能这样了。
——
章柯推开办公室暗门,温暖轻扶着傅寒时,走进里间。
这是温暖第1次,来到他办公室的里间。
房间带着傅寒时一贯的冷淡风格。
整体是黑灰色调,黑色的两米大床,内嵌整排书柜,上面密密麻麻,摆满了珠宝首饰相关图册,床边有一张深灰玻璃矮几,上面放着一本放翻到一半的书,和一支透明玻璃水杯,外加,一个小药瓶。
极大的灰色地毯柔软干净,踩上去悄无声息,没有一棵绿植,整个房间极冷极静,像他这个人一样,冷淡到了骨子里。
看傅寒时上了黑色大床,章柯轻悄退了出去。
章柯走前,还轻声拜托温暖,好好照顾傅寒时。
傅寒时回来后这两天,除了处理宴会后续事宜,还在加班加点赶着京市珠宝展览会的进度,基本没有休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