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不寻常了,一定不是患疾或者中蛊这么简单!”墨焰下了结论。
话落,她让屋子里的男人全都出去,自己和柳嬷嬷一起检查沈氏的内衫以及被褥。
“啊…这是何物?”柳嬷嬷摸到褥子一侧时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刺了她一下。
她赶紧将手拿开,手心里立刻红了一块。
墨焰眸子一厉,一只手便撕开了床褥。
当那黄豆大小,多脚软壳的虫子跌落满地时,饶是见多识广的墨焰都觉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沈氏早已被抬到了一旁的榻上,墨焰连同棉被也撕开了,为了方便吸血,整个被褥里靠近手脚和脖颈等裸露的地方密密麻麻。
“这是造的何孽啊,我们夫人历来与人为善,从未得罪过谁,谁如此狠毒,用这种方式要我们夫人的命啊。”柳嬷嬷嘶吼。
萧暮廷等人得到墨焰的允许统统进到了屋内。
“这是何物?”萧暮廷一瞧也惊了。
刘宗倒是镇定,他取来竹镊夹起一只细细查看,确定这是狗豆子。
“启禀殿下,这东西靠吸食人亦或牲畜的血液为生,唾液中有麻醉成分,所以不易被察觉,微臣曾经在家畜的圈舍里看到过。”作为一名大夫他自然知晓这东西。
萧暮廷可不管这恶心的玩意儿在哪栖息,他只是十分挫败,为何在他自己的宫殿里,他总是让自己想保护的人受伤。
看来他这东宫真的要好生彻查一番才可!
发现问题在哪就好办了,刘宗立马去熬清热解毒的汤药,柳嬷嬷给沈氏已经有些红肿的地方消毒上药。
墨焰则开始查问门外的侍卫,此事并不难探,因为沈氏在昏睡中出了一身汗,柳嬷嬷让萧暮廷派来照顾沈氏的丫鬟去拿新的被褥。
被褥是掌筵刘安亲自拿来并换上的,当时柳嬷嬷还特别谢过了她。
怎么处罚墨焰是管不着了,时间紧迫,她得赶紧再去休息一下,方才她去摇动了装蛊虫的木盒,小东西在里面横冲直撞的,怕是饿极了。
看来,明日便可以实行她的计划了。
墨焰进入梦乡时,刘安则被萧暮廷绑在了刑房的架子上。
他这次没假手于人而是亲自烧红了一支烙铁。
“孤没那个耐心陪你慢慢耗,说吧,谁叫你做的?”如若墨焰在这,她会看到,此时的萧暮廷完全没有在面对她或者沈氏时的那种和蔼可亲。
他笑容冰冷,眼含戾气,一身强大的威压让人不寒而栗。
刘安看着这个俊俏伟岸的男子,凄凉的笑了,她说:“没有人指使,是奴婢自己要做的!”
“哦,那你为何如此?”萧暮廷笑的魅惑。
刘安晃了一下神,随即答:“因为奴婢恨她!”
这句话后,刘安像是泄了闸的洪水,再也关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她恨沈氏明明只是个侍女却能近身伺候殿下,她恨沈氏明明只是个寡妇却能得到殿下的特别关照,她更恨外头的那些流言蜚语,说她与殿下之间早已珠胎暗结,且两人已然双栖双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