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你既是去看他的,怎的会走到湖边去?那是两个方向啊!”萧暮廷疑惑。
“我原本是往太波殿走的,远远看到御湖边有两个人影,我一时好奇便跟了过去,到了湖边后那两个人影却消失了,我就站在湖边四处张望,后来…后来就有人推了我一下,我便跌进了湖里。”云西说起来还有些后怕,单薄的身子抖了一下。
“别怕,兄长在这,没人能伤害你了。”萧暮廷心疼的抱住妹妹,眼中闪过一丝戾气,什么人会如此大胆敢谋害公主。
闻言,北昀帝下意识的看了墨焰一眼,见她神色如常,这才收回视线。
余光略过在一旁候着的春兰时,见她面色苍白,双腿抖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这个丫头是怎么了,病了不成?”萧景元有些怒色,这次云西落了湖,他本就想换掉这个侍女了,这看着居然还像生了大病的面色,可别过了病气给云西。
“回陛下,奴...奴婢没病!”春兰骇的跪了下去。
“没病你抖什么?”萧景元再问。
“奴...奴婢看到了推公主落水之人,所以心生恐惧。”春兰瞄了墨焰一眼又吓得赶紧低头。
萧暮廷敏感的发现了春兰的不寻常,他厉声质问:“你看孤的侍女作甚?她还能吃了你不成!”
这一副怕沈氏的样子是做给谁看!
萧景元倒像是明白了什么,他示意儿子稍安勿躁,自己再次开口。
“你有什么话便实话实说,朕与太子都在这里,没什么不能讲的!”
“是啊,春兰你有话便说吧,本宫也不会不管你的。”云西看不下去了。
“回禀陛下,奴婢方才说的那个行凶之人便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侍女!”春兰总算不抖了,相反还说的很清楚。
“你胡说!”墨焰还未说话,萧暮廷先怒了。
“谁指使你来污蔑孤的侍女的,说!”他指着地上的春兰,疾言厉色。
“奴婢不敢,无人指使,奴婢真的看见了,那人的衣着打扮与她十分相似,是从假山那边飞过来的!”春兰头摇的像拨浪鼓,泪水都急出来了。
见状,萧景元思忖片刻,把方才裴瑟儿子的话说了一遍。
“不可能,晴娘与云西素不相识,她害云西作甚,毫无利益!”
“再者,那裴风的说辞孤一个字都不信,孤的侍女会勾引他?还是在如此重要的场合,这纯属一派胡言!”
墨焰面无表情,她想说的萧暮廷都替她说了,至于信不信就看北昀帝的了。
她只是觉得今夜之事蹊跷,不知是故意有人引她入局还是真的碰巧遇到了。
“晴娘,你说!”萧暮廷看向墨焰,眼中全是信赖。
墨焰心中一暖,行了一礼后道:“启禀陛下、殿下,妾身只是随意在花园里走走,后见到假山洞里有亮光闪烁,这才走了过去…”
她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连听到噗通声都没漏掉。
萧氏父子还在思量细节,云西却突的帮墨焰说了一句话。
她说:“我觉得沈姐姐不会害我,她若是想害我何必费功夫救我!”
兄长抱她回寝室时,便说了是谁救的她,那一刻,她对这个救命恩人就产生了一种特别的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