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大惊,拉上宋亚便没命的逃窜出屋。
男人似是不想惊动旁人,一个飞踢给了宋亚后,再用双手狠狠的掐住了王若的脖颈,阻止他出声。
这是要杀人灭口啊,摔在地上的宋亚顾不得其他了。
他见这院子外头还坐落着不少厢房,当即就呼救起来。
“杀人啦!来人啊!”
男人猛的转头去瞪他,气的恨不得撕了他的嘴。
见周围的厢房一个个烛火大亮,他不甘的扔下手中的王若,再次返回屋中。
“怎么回事?住持院子怎会有男子的声音?”不少女子出了屋,举着烛火来到院中,诧异的看着王若两人坐在地上。
王若还捂着自己的脖颈呛咳的厉害,根本说不出话来。
倒是宋亚看清这些女子的穿着后恍然大悟,他们所在的地方竟是一座尼姑庵。
见这些女子像望着登徒子一般的看着他们,他喉间一紧便要开口解释。
“明明自己是贼人,竟还贼喊捉贼!”住持净空见自己暴露了,吓得脸色发白。
她在焦急中计上心头,掩着刚穿好的衣裳从屋里冲出,颤着手,指着王若两人怒斥:“好个不要脸的登徒子,深夜闯进我房中图谋不轨,若不是我对他们撒了脱力的药粉,又及时出手反抗,这清白便保不住了!”
说完,她立刻伤心的哀嚎起来,其余尼姑见状,抄家伙的抄家伙,拿绳索的拿绳索,竟是想合力治住两个男子。
甚至有胆小的被这一幕吓得哭了出来。
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嘈杂如菜市。
墨焰刚发现有机关,心中一喜,正想开启时,守在上头井口的元宝跳下来告知他们,庵里不知发生了什么,不远处的厢房处突发混乱。
话音刚落,上头过去查探的元彻急急叫道:“不好了,王府尹和宋仵作被当成登徒子抓起来了,他们还说天亮要送官!”
“什么!”萧暮廷拉起墨焰,一个飞檐走壁便立在了井边。
“元彻,你去最近的军营调些兵过来,不许放这里的一只苍蝇出去。”
元彻接住主子扔过来的虎符,领命离去。
“咱们也过去看看。”萧暮廷肃着脸,他倒要看看,这帮子尼姑到底有何古怪!
“都给孤住手!”
萧暮廷带着墨焰、元宝,一进住持院子便看到王若和宋亚狼狈的跌在地上。
一个正被众尼姑拳打脚踢着,一个已经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了帕子,看到太子便呜呜叫唤起来,激动的眼眶带泪。
萧暮廷的震慑显然还是管用的,场面一时间凝固下来,尼姑们都愣愣看着他,谁都没讲话。
须臾,净空终于反应过来,她看着三人夜行衣的打扮,毫无惧意的指着萧暮廷道。
“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当朝太子,殿下怎可能深夜来访,还穿着夜行衣,分明便是采花大盗,想对庵中的比丘尼图谋不轨。”
闻言,萧暮廷没再解释,而是平静的看了净空一会儿,看的净空汗毛直竖,冷汗都流下来了,他才慢条斯理的从胸口处摸出一块令牌。
令牌只有巴掌大,却在月光和烛火的照耀下散发出五彩斑斓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