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晖的眼神里透着一丝悲悯和宠溺，他似乎将这句话当做小女孩的赌气和不甘心，“宝贝儿，你还小呢，也许不明白，什么叫权势。”

话锋一转，林文晖的声音里透着寒入骨髓的冰冷：“或许末世前，你们能获得短暂的公平正义，但——现在是末世，我是林家的林文晖，凡我林氏势力范围内，谁也别想越过我的头去谈什么公平正义、法制法规。”

“在这里，我，就是法。”

“我的每一句话，都是你们的圣旨。”

他看上去冷漠极了，拿出链子走向季渔，“至于你的朋友们？别想了，江南基地很快就会是我们林氏的，谁又能有本事将你，从我手中夺走呢？”

季渔只低头不语，心里却一字一句反驳着：“法律只不过是生而为人的最低底线，就算是末世，你愿意不当人，我却要坚持做人。”

“什么你的法，什么你的圣旨，没有人要夺走我，我活着一天，就一天不会屈服，我会自己逃走！”

冰冷的指腹触碰到她的脚踝，铁链重新锁上，林文晖满意道：“好了，小宝宝，乖乖睡在这张床上吧。”

他捏过季渔的双手，伏在她的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

“小乖乖，你怎么这么可怜可爱呢？”

无视女孩愤怒的双眼，他一只手轻轻拂过她的面庞，“放心，我对空有美貌、身材干瘪的小女孩没兴趣，等你在我这养养再说吧——”

“别想着逃跑，整座府邸都在我的精神力笼罩下，你是逃不出去的。”

……

何佳心神不宁地在餐桌上用了晚饭，她不是没看到小欣楼上楼下匆忙的忙活着，但餐桌主位缺少的那个人影让她第一次有些慌乱。

何佳趁着小欣又一次下楼，无视她捶着肩颈的疲惫神色，出声询问：“小欣，怎么今天叫你忙上忙下的，可还累着？”

闻言，小欣可算是找到主心骨，大倒起苦水来：“何小姐～您不知道啊，那个狐狸精，真的是……”

何佳眼里闪过一丝轻蔑，“真的是怎么了？她可有为难你？你妈妈今天便提醒你不要毛手毛脚小心打碎了餐碟，刚刚你打碎了，想必受了些罪——”

小欣径直打断道：“那位季小姐，真的是美若天仙啊——”说着又带着几分看好戏的眼神盯着何佳的表情。

是了，今天受了少爷一脚，怎么能只让我不好过？

何佳不愧是此前能够长期待在林文晖身边的女人，表情管理相当到位，对此也只是好脾气地笑问：“真有这么美？小欣，快和我仔细说说。”

小欣见她没有露出什么丑态来，撇撇嘴，说道：“她小小年纪，倒是长得一副妖孽的样子，看上去挺自然的，应该没整过。一身白皮子实在是让我酸死了，我近距离看，她的脸上都没有什么毛孔！”

见小欣说的夸张，不仅何佳好奇，这一楼服侍的大大小小十几号人听了都不禁对这位季渔季小姐好奇起来。

短短三天，季渔美名远扬，就连忙碌的林父都抽空派人来问问情况。

林文晖恼怒极了，一时间府邸里又是哀嚎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