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红文件？”季渔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没错。”妙妙点点头，“时空穿越局的前辈接到我的报告后高度重视我们反映的问题，上面专门开了个研讨会讨论这种情况。”

妙妙继续说：“小渔，我们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季渔抿了抿嘴：“事已至此，先听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我们因为时空波动误入这个世界，穿越局是要负责任的。”妙妙调动着变美系统的面板，季渔面前瞬间弹出一个全新的板块。

“这些是什么？”季渔说着，用手去点屏幕。

只见她的系统面板多了一个邮件的页面。

季渔触碰屏幕那一刹那，中心的邮件箱炸出一阵阵烟花，随后弹出一个精美的礼盒。

“这是时空穿越局补偿给你的礼品。”妙妙解释道，“要知道我们时空穿越局都是铁饭碗，有编制的，只有功德深厚的善人才能够加入。并且，在我们局里做满穿越任务后，可以获得养老卡，任意选择一个世界去体会完整人生。”

“那使用养老卡结束后，还会回到时空穿越局吗？”季渔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我们考虑到只要加入时空穿越局做任务，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永生，所以才想出养老卡这个福利以供那些做完任务后不愿意再进行时空穿越的宿主进行选择。他们选择最后一个世界作为归宿，进入最后一个世界时会清空所有的时空穿梭记忆，而时空穿越局给予一定的养老福利，此后不再干涉。”

季渔点开那个礼盒，里面果然弹出一张金光闪闪的「养老卡」，这就是时空穿越局对于她第1次做任务就被迫陷入如此危险境地作出的补偿。

她问：“永生是人类永远苦苦追寻的方向，为什么会有人选择结束永生？”

季渔打开窗户，窗外狂风呼啸，暮色沉沉，夜色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

妙妙的话回荡在耳边，振聋发聩：“因为人类不是神明，永生是神明的专属。当人类拥有永生的权利却没有至高无上的力量时，漫长的人生终将寂寥。”

季渔攥紧那张养老卡，她觉得思绪有点混乱，哑着嗓子问道：“坏消息是什么？”

妙妙垂头丧气：“我们时空穿越局可是正规部门，一切按规办事。现在这个小世界有野生系统侵入，虽然我们可以外派专业人员下来清除掉野生系统，但目前这个世界的意识曾经遭受过重创，为了能够顺利升级，抓取了其他小世界的意识进行补充。它这种行为是不符合世界升级规范的，按理来说，局里应该即刻清除这个小世界，只是我们现在还在这里没有走完流程，他们也觉得两头为难……”

季渔直觉心头遭受重重一击，她颇为急切地询问：“如果这个世界被清除，会怎样？”

妙妙语气沉重：“自然是清除现在这个世界意识，帮助小世界重新孕育意识。一切推倒，重新再来过。这是最好的结果，再坏一点，是消灭这个世界。”

“那，阿延，阿森哥，晴姐……他们所有人，都会失去记忆，对吗？更有甚者，我有可能直接失去他们……”

季渔无意识的用力，眼前的窗户玻璃尽碎，有散落的碎片刮伤了她的脸颊和掌心。

“小渔！”左森潇快速上前，抓紧季渔的手腕，“别仗着自愈能力强，就这么不小心呀！”

他说着，敲了敲季渔的脑门，语气里还带着颇为宠溺的警告意味，转身便去房间里拿医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