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徐安平一惊,连忙将手中的黑色小鼎塞进了被子里。
“是我,你大伯。”
门外传来了徐大福的声音,徐安平这才放下心来,上前几步将屋门打开。
“大伯啊,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
“给你拿了点吃的,累了一天,那点饭哪够填肚子的。”
徐大福说着就将手里端着的饭菜递了过来。
满满一大碗米饭,上面还铺满了厚厚一层鸡肉,香气扑鼻。
“谢谢大伯。”
徐长安道过谢便将饭菜接了过来。
这么多年,全靠大伯徐大福私底下给他开小灶,否则他只怕是早被饿成皮包骨了。
“谢什么谢,我是你大伯,你也别怪你婶子,她就是嘴上不饶人,其实心眼不坏。”
徐大福帮自家媳妇开脱了一句后又从怀里掏出一瓶活血化瘀的药酒塞到了徐安平的手里。
“今天的事我听人说了,以后遇到马家的人你就离远点,
马家势大,咱得罪不起,想起你爹娘的事,我就恨呐…”
徐大福自顾自的说着,不由的眼眶有些红了,拳头也是下意识握紧。
但他也是力不从心,在桃源村,凡是敢跟马家作对的人,都死了。
徐安平叹息一声,安慰了大伯几句两人便各自回屋去了。
徐大福平日里虽然软弱了些,还怕老婆,但对徐安平还是不错的。
又是一碗饭下肚,徐安平抹了些药酒,这才准备再度将那黑色小鼎取出研究一番。
咻!就在他掀开被子的瞬间,小鼎陡然化作一道黑色流光没入了他的眉心之中。
“怎么回事?!”
徐安平心下一惊,连忙伸手往眉心处摸去。
不容他多想,徐安平只觉困意如山呼海啸般袭来。
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就这样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半醒半梦间,徐安平似是来到了一处未知的天地。
那里仙气缭绕,徐安平抬头一看。
只见一尊巨大的黑色宝鼎似矗立于天地之间,其上无数金色纹路流转,神异无比。
他被眼前的一幕深深震撼,如此巨大的一尊鼎,究竟是何人所炼制?
不容他多想,那些金色纹路仿佛游鱼般动了起来纷纷朝他涌来。
徐安平的脑海中当即有两个古朴金色大字凝聚。
他根据字形,大概猜出了这两个金字的含义,器典。
下一刻,鼎中忽有无边吸力传来,徐安平整个人陡然被吸入鼎中。
那些金色纹路竟是化作了一缕缕金色火焰从徐安平的周身毛孔中蜂拥而入。
霎时间,徐安平只觉全身每一寸血肉都如同被烈火灼烧般疼痛难忍。
“身为炉,魂为火,万物作引,天地皆可炼,炼器炼人还炼天…”
这是徐安平失去意识前最后听到的声音。
那声音仿佛来自远古,让人心神震颤。
次日清晨,楚氏撒泼的吵闹声将徐安平吵醒。
“徐大福,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我每天累死累活不都是为了这个家,
你倒好,把我留给小康的肉统统拿去喂那个野小子!”
“这日子没法过了!”
徐大福自始至终一声没吭,任由楚氏撒泼打滚。
他清楚楚氏的性格,但凡自己多说一句话都是火上浇油,越烧越猛。
徐安平伸了个懒腰,缓缓起身,下意识的将胸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道。
不知为何,一早醒来,他就感觉胸口勒得发慌。
他并未注意,自己的裤腿不知不觉间竟也上移了几分。
徐安平推开了门,本不想理会那站在院子撒泼的楚氏。
可谁知他刚一出门,楚氏立马就哑火了,伸长手指吃惊的指着他。
“你,你…”
楚氏半天没讲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