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背地里咒骂无数次的无伤,也很开心,他也开始了他人生更重要的旅程。当然,他听不到承书的那些咒骂,不过,依他的脾气,听到了也当作耳边风吹过。
军校的体能训练对无伤来说,几乎没有多大的难度。无论是耐力跑,还是负重跑、轻装跑,他能很好的掌握跑步时的呼吸,即便如此,他也每天累的浑身酸痛,狗一样直翻白眼。
大多数学员并没有无伤从小在军区长大的经历,每次跑的累得有哭爹喊娘的,有累到晚上睡不着流眼泪的。他的室友周柏然是个小学练过武术的强壮少年,一样常常会跑的口吐白沫,半死不活。
好几次的负重跑,有几个学员跑不动了,趴在地上号啕大哭,无伤和另外几个体能和耐力好的学员,从他们身上卸下负重,背在自己身上,拉着他们跑。
教官有时候会跑过来,用脚踢那些趴在地上的学员,嘴里骂骂咧咧,“死狗!起来跑!快点,快!往前跑!”
连续几周的体能训练,慢慢地学员们都习惯了,起床号一吹飞速爬起来,各种跑,反正就是跑死你为止!也习惯了教官的严酷和粗暴,习惯了高强度的训练,身体也结实了很多。
在那些艰难的训练项目中,400米跑道、平衡木、矮墙、高墙,铁丝网,爬绳网……无数次的挑战让每个人都还有一个愿望就是:不能放弃!好不容易熬过来了。
每个星期的训练难度逐步加大。所有的学员都忘记了体面、忘记了尊严、忘记了什么是活着,每天只想着能多睡会,多吃一点。
随着三个月的时间悄然流逝,最初的陌生与疏远逐渐被默契和信任取代。每个人的体能和战斗力都有了飞跃的提升,曾经一个个孤高不可一世的学员,渐渐变得沉稳冷静,像一个真正的团体,互相支持,互相鼓励。
无伤在写给承书的信里这样描述,他的手在写字的时候一直在抖,导致信上所有的字都扭成一团,麻花一样。
“这个臭丫头又要嘲笑我的字了!”他很想在信里解释,因为最近每天练习步枪挂水壶,特别是蹲姿据枪一个小时后,手臂又酸又胀,实际上他连吃饭筷子都拿不住,又觉得太过矫情。
当信送到承书手里,颇费了一番周折。
承书后来想,如果不是因为她的成绩足够好,和老师们、班主任、校长都打成了一片,无伤那封写着收件人是“吴怼怼”的信,应该会按照原地址打回去的吧。
拿到信的承书看到信封上那歪七扭八的字,有种被学渣拖累的错觉。
每一个经手过这封信的老师们都对她吐槽了一遍:字写的超乎寻常的难看。
一路下来,她已经被五位老师调侃过了,特别是班主任,竟还好奇地问了一句:“怼怼是你的曾用名吗?”
这是要打地洞钻进去的节奏啊。
这个不靠谱的混蛋!连写信也不忘挤兑我!
承书握着手里竟有些发热的信封,脸也止不住地发热,脑海中浮现出那张乖张坏笑的脸,还有他那些欠揍的玩笑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他会写些什么呢?
心里有点闷气,又忍不住想笑,拆还是不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