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要去二军大呢?因为那里是你老家?”无伤的目光穿过玻璃窗,落在停机坪上那架即将起飞的飞机上。半小时后,它将载着他的爱飞去遥远的地球另一端,奔前程。
“不是。”承书笑意不自觉地溢了出来,眼里波光粼粼。
无伤收回目光,在她脸上盘旋,“承书,无论做什么选择,你要为你自己,不要为了任何人。明白吗?”
“我还年轻,有很多机会尝试。年轻难道不应该去勇敢的承受失败吗?”她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反而迎上去,无惧的看着他。“我小的时候就不怕失败,什么都敢挑战,失败又算什么?能争取的我一定要争取!”
无伤不禁笑着学她,“你小的时候!你现在才多大,你的人生还没有真正开始,就说你小时候!”
“等我回来,你会在家吗?”承书问。
“在,我一定在。”无伤信誓旦旦的。
当承书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黑暗的机舱入口时,无伤第一次感到孤独,这种感觉会消弱他的意志,让他变得软弱,就像他曾担心的那样。
往出口走到一半,一个衣着不太像内地人的男人,看上去五十开外的年纪,拦着他,说:“小朋友,你等等,我观察你有一会了。你的面相太好了!”
一口浓浓的的台湾腔。
无伤站住。
台湾人眼里闪着精光,仔细打量着他,笑着赞叹,“小朋友,你有智慧的眼光,神韵自信,五官端正得很,”他的视线移到无伤的额头,“印堂饱满发亮,自带福光,你是金命啊!一等一的命!注定非凡。你的另一半是个超有工作能力的人,你们不要从事同一个工作,俩个超有能力的人24小时在一起会疯。你命中婚毕族。错过时机,姻缘难成!”
无伤脖子一梗,有些不耐,自小耳濡目染的理性教育让他对这种所谓的“命理”并不感冒。他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感兴趣。
台湾人小声说:“你身上有杀戮之气,你杀过人!”他伸手摸了摸无伤的手,突然脸色大变,惶恐的缩回手:“对不起,冒犯了!”
一连串的动作,把无伤搞懵了。他莫名其妙的走出候机厅。
“我信你个鬼!”他大力的摇晃一下脑袋,回头看了看候机厅,迈开腿,大步往外走去。
我的命,由我说了算!
六月的第三个星期的周三,下起了久违的雨。
吴佩初的办公室来了两位陌生人,他们热情洋溢的介绍自己是清华的招生老师。
“您的女儿吴承书的高考成绩非常出色,719分啊!恭喜!我们从他们班主任那里打听到她不在国内,所以冒昧的来您这里。”其中一个带着眼镜的年轻老师恭敬的说。
听到分数,吴佩初喜笑颜开:“比她预估的低了十几分。她一向乐观!成绩算是正常的。”
“是,是,是您教育的好!我们这次来,是想和您介绍我们清华大学。”年轻的老师连声说。
“这是咱们国内排名第一的学校,我不才有所了解!”吴佩初谦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