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听说禅院家有一个天与咒缚,浑身没有丁点咒力,却能从咒灵堆里活下来。”五条悟又补充着说:“也许你这是另外的转换,没有咒力换取隔绝咒力,没有术式和咒灵能伤害你。”
然后五条悟轻哼一声,忍不住要取笑他,“亏大了彻!这样会被人一拳揍倒的。”
“不过也不用担心,我们是,那个、同学嘛,我也说过要罩着你的,最强的五条大人保护你,肯定不会让人揍到你。”
在记忆里,这是五条悟第二次表态说要“罩着”他,说这话时他眉眼张扬、意气风发,一副率真的样子。
十五岁的少年怎么也比阅历丰富的成年人单纯、直率许多,自然不会有什么肮脏的、能伤害人的心思,突然间,彻好像明悟了,至少五条悟会是这样一个朋友,于是彻不那么害怕了,因为五条悟再高大魁梧也不会伤害他,他把他当朋友,彻是相信的,更何况五条悟曾经也是救过教堂里落难的自己,所以,高大魁梧带来的不适开始减退。
他仍旧对山一样高的五条悟感到心悸和难安,却不会害怕。
彻很是腼腆地对五条悟笑了笑,眼睛眨了一下又眯起来,软嫩的嘴唇弯起来像颜色深粉的樱花花瓣,面庞自然是青涩的,一阵潮湿的清纯心动迎来,五条悟表情像往常那样冷淡高傲,却没发现自己也红了脸。
转瞬间加深了关系,夜蛾的报告也写好了。接着他微笑着问彻,“有给自己的术式起一个名字吗?”
彻有些紧张,“名字要自己起吗?五条悟和夏油同学的名字……”
五条悟随口说道:“是叫‘无下限’和‘六眼’,名字是祖先起的吧。”
“我的术式不是谁继承给我的,所以名字是我自己取的。”夏油杰结合实际解释,“因为术式能够收服咒灵并且命令它们,于是我就根据其他资料,起了个‘咒灵操术’的名字。”
“好厉害的名字,那么我——”彻冥思苦想,过了好一会儿却皱着秀气浓密的眉毛嗯嗯啊啊说不出具体,“如果说咒力是在血管里流通的话,那我的术式有些像二极管,让咒力不能流通,什么的……”
“与其说二极管,倒不如说是绝缘体。”夏油杰先是被彻出奇的形容给幽默到了,轻轻笑了一下,然后很认真给出自己的想法。
“工业时代,绝缘就是‘绝缘’,佛经里无论是‘绝’还是‘缘’都是很有意思的字。咒术界不是还和寺庙有联系吗?”他认真分析。
彻细细品味了一下啊,乍一听是司空见惯的两字,分开竟如此有味道,眼睛亮了亮,看向夜蛾老师。
夜蛾也思索了一下,觉得甚好,拍板决定了,最后在要给高层的报告里加上了最新的名称,满意的点点头,对三位学生说自己还要去交报告给高层,并留下了一个三级的傀儡玩偶给彻,叮嘱彻要努力找到适合自己的施展术式的战斗方式。
夜蛾匆匆走了,一下午时间过去,又是临近傍晚,天空开始漫起连片的燃烧起来的云片,不算壮观震撼,却也足够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