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明明十分明显,但当彻往窗外看去的时候却又突然安静下来。
“嗯?”彻发出疑问的声音。
然后拉开了窗户,踮起脚尖想要伸头出去看。
但现在天色暗淡,他一眼看去什么都没有发现,高专校园依旧一派平静。
可能是松鼠吧!彻想。
紧绷的精神刚要放松下来,突然,不远处传来巨响,似乎还伴随着哀嚎和怪叫,由此戳破了整个校园的平静。
彻很敏感,打了一激灵立马站直了身体,歪着头竖着耳朵判断声音的来处。
想到了夜蛾老师刚发的那一段信息,马上判断出来高专校园内发生了危险。
他眉头紧皱,有些坐立不安。
手心浸出汗,紧包着那串从小伴他长大的十字架吊坠,将拳头放在胸口,不自觉就做出了在教堂祷告的姿势。
彻一向温和的眼眸里溢满了担忧和焦急,他现在很担心同窗们的安危,另外还有三年级友善的庵歌姬、冥冥前辈们的情况。
他们今天都在学校,好像都在进行屏障的排查。
——是他们撞上了夜蛾老师说的入侵者吗?
种种思绪,让彻控制不住地想冲出去,至少、至少把战斗力不强的硝子找到,然后一起躲起来。
他是男生,并且以他的能力来说,他唯一能对其提供保护的就是硝子了。
他们两人只要安全躲起来,就会让老师们安心很多。
脑内想了很多,但他不自觉地正在遵守夜蛾老师的吩咐,他最擅长的还是听长辈的话。
话里的意思是让他以自身安全为主,不要参与,最好躲在宿舍内不要出来。
他前十几年因为“阴阳师”的能力一直在父母的保护下当一位“社会边缘人员”,父母虽然有心让他锻炼社交能力,但是总想着他年纪还小、时间还长,没能狠得下心来。每当需要与人交流的时候,明明是很好的机会,可一之濑夫妇一对上彻抬头望向他们的眼神,忧郁又无措、可怜又可爱,便也心软了。
彻的社会经验实在很少,每天往返学校都是自由职业的母亲来回接送的。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彻眉眼低垂,狠狠叹了一口气。
他性格温和安静,蹙眉叹气的时候总有一种忧郁感,因为还是半大少年,骨骼纤细,两腮却又有白嫩的软肉,那种忧郁总感觉不合年纪,就被顺势扭曲融合着成了另一种别样的委屈。
彻有些恼怒于自己的懦弱,心里也明知,如果真是外敌入侵,他绝对是个最大的拖油瓶。
突然,彻听到了切实的声响,是两道成年男性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的脚步声,一个敦实稳重,一个踢踢拉拉的,鞋底与地面的摩擦声不断传来。
接着就传来了两个男人的对话。
“不知道老大找到那个了吗?”一声略微尖细的男声传来
“他不是让你跟着我来找吗?他和伏黑那家伙去找那个反转术式。”这人语气不太好,声音浑厚,颐指气使地,好像在两人中地位较高。
“哈哈……”那人陪笑,然后话音一转,“这要找到什么时候,能拖住那些以及咒术师那么久吗?”
“要不我们干脆绑架一个学生,捏碎他的骨头,不信他敢不带路。”
上位者烦躁训斥他道:“哪里有学生!这几所学校就那几个狗崽子,他们呢一起出任务还是什么来着,估计早就被伏黑给解决了。”
“还有,什么‘东京都立’!这些势利眼明明只招那些和高层有关系的小崽子们!东京都的适龄咒术师他们根本就不在意!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