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鉴定大家,他在业内被誉为权威中的权威,拥有无人匹敌的专业眼光和技术实力。
鉴定领域是一个极其复杂且深邃的知识体系,即使是在现代也同样需要极高的专业素养与深厚的积累方能胜任。
仅有天资并不够,还需要得到良师指点,此外还得具备深厚的历史文化功底。
学习鉴定技艺的门槛相当之高,这也意味着普通人很难有机会涉足这一领域。
于丰年从小聪慧异常,成人后考中了秀才,家境原是前朝大户,祖先以经营当铺为生,从小耳濡目染,深得门道。
年少时就跟在家族中的长辈旁学习鉴赏技巧,掌握了精湛的鉴定本领。
随着家族没落,他受邀成为万庆当铺的大掌柜。
然而好景不长,万庆当铺很快歇业。
尽管如此,他的鉴定生涯并未终止,旋即又被 部门调至国家博物馆,专职负责文物鉴定。
随着时间的推移,接触的古玩越来越多,使得他的鉴定水平达到炉火纯青之境。
在都城中论鉴定,若说他是亚军,恐怕无人敢于争夺冠军位置。
今日,为了博物馆的一次公开展览,作为馆长的他也亲自到场。
“年轻人,你是说此物为仿冒品?”
看着面前的杨建设,于丰年眉宇紧锁。
“是我所说的!”
杨建设认真地点点头。
“岂不是太过荒谬!”
有员工见状忍不住出声斥责:“你知道吗?此物件可是经由我们大掌柜的权威认证,为何要怀疑是伪造品?”
何雨柱连连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来自我们的工场,只是一个工人而已,不通晓鉴定之事,请您勿与他争执。”
许大茂则轻蔑地说:“杨建设,你在这胡说些什么,对于大掌柜已经确认的东西还敢质疑,真是无知到无惧的地步了。”
刘海忠同样指责道:“杨建设,这里是国家博物馆,不是你随口胡来的场所。”
瞥了一眼镜三人,杨建设懒得回应他们,淡然答道:“赝品就是赝品。”
“你……”
这番言论激怒了于丰年,使他全身震颤。
此前那少年侃侃而谈时,他本以为论点还算清晰有条理,未料此人竟如此鲁莽。
作为国内顶级鉴定大师,馆长身份,声誉是他最为珍视的资本之一。
杨建设的这番断言直接冲击了他的威信,这种说法若流传出去,将会极大地影响他的声誉。
“放肆!一个小孩子能懂什么呢?”
另一位工作人员斥喝。
场面顿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林月娥显得颇为不安:“大哥建设,我们就先离开这里吧。”
“咱们走!”
员工愤怒地质问:“今天不给我们满意的解释,休想离开此处,你得给馆长正式致歉才行。”
“放心,不会有事的。”
杨建设安抚着紧张的林月娥,拍着她的手背表示支持。
而于丰年则是满脸愠色地说道:“小子,我不故意为难你。
既然认为这是仿制品,请提供相应证据。
无法提出合理证明,我老朽就不客套了。”
“哈哈!”
对此,杨建设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动怒,反而反驳道:“你确定是真的,难道你就能够出示证据了吗?”
“这……”
此言让于丰年轻易难以接招,额头上的静脉暴突而出。
谈及古物真假,往往谁也无法直接拿出实质性的证据。
但是作为专业人士,他在评估物品的真实性上通常会有充分的历史根据支持,并非随意猜测。
他瞪着眼反驳道:“这正是我这位老先生所鉴定过的作品,当然存在相关佐证材料。”
随后,他继续说:“宣德炉之所以着名,主要有两个关键因素:第一,在宣德炉出现之前,中国古代制作的所有青铜器均为青铜材质——这点你应当知晓了吧?”
“明白!”
杨建设点头承认:“宣德炉采用的是黄铜制造,首开铜器新篇,具有重大的收藏意义。”
随即他又问:“那你是否知道黄铜是从哪里来的呢?”
152 杨建设微笑说:“当然知晓,风磨铜乃是来自昔时暹罗国——今日泰国进献给宣德皇帝的材料,这种金属便是如今所说的黄铜。”
于丰年冷笑道:“既然知情,理应明白那批风磨铜之独特。
此炉同样由风磨铜制成,无疑证明它即为宣德炉无疑。”
旁人附和:“没错,大掌柜的话不无道理!”
“既然是风磨铜制品,定是真品无疑。”
又有人嘲讽,“真是无知啊!”
杨建设点点头,请他接着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