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一辈的如于丰年等人则聚在一起悠闲地品茶聊天。
当看到杨建设进门后,于丰年急忙起身,周围的众人也被这一举动带动起来。
“杨兄弟终于到了,快快来喝一杯热茶!”
接着,于丰年热情邀请杨建设坐在自己的旁边。
然而,在看到这位衣衫褴褛、外表简朴的来访者时,不少人的眼底还是难以掩饰住了一丝不屑的目光。
有人问道:“于老,这位是?”
“哈哈哈!”
于丰年大笑道:“这位小友,正是我先前与你们提起过的杨建设杨大师。”
“原来是他...”
“他怎么这般年轻?”
“难道于老记错了?...”
众多老者的目光中,不自禁地流露出一丝怀疑之情。
之前,于丰年对杨建设的鉴赏术推崇备至,此话一度在文物界引起了不少轰动。
见到杨建设竟然如此年轻,在场的人无不感到难以置信。
要知道,任何一位鉴定大师,无不是历经无数岁月沉淀而成的杰作。
普通人在达到一定声望之前,往往已过半百之年。
杨建设年纪轻若斯,即便从小立志于此道,亦未必能达到高深境界。
“来,建设老弟,让我替你引见一番。”
于丰年拉着杨建设的手臂,向他介绍了在座的几位嘉宾。
“这位是苏学武老先生,不仅是我们北京城首屈一指的书画名家,更是一位卓尔不群的鉴定专家。”
“这位则是李必驰老先生,同样是一位杰出的鉴定家。”
“而这一位……”
“……这位张松柏老先生,则享有北京收藏界第一人的美誉。”
提到这位首屈一指的收藏家时,杨建设不禁投以更多注意。
这样的藏界第一人,其藏品必丰富非凡。
张松柏,是一位面容慈祥、精神饱满的老者,穿着简朴的长袍,完全看不出是一位家财万贯的人物。
“几位前辈好!”
杨建设微笑着,与这些老者一一握手致意。
交流过后,杨建设与那些老前辈似乎并无太多共同话题。
面对这群老者的话题,杨建设也不多插言,转而走至一侧,关注起周围年轻的画家与书法家。
这些青年才俊在绘画与书法上的功底颇为扎实,倘若置身往世,他们足以凭借这些技艺在网上成为红人。
当然,若是与历史上那些大家相比,这些后起之秀尚显稚嫩。
最终,一名二十几岁的美丽女子吸引了杨建设的目光。
她姿容清丽,举止间尽显学者风范。
身上一袭天蓝色的棉布衫,下面配以当下流行的修身裤,头后的马尾辫整洁利落,整体散发出一股英姿勃发的气势。
因她是此处唯一的女性,杨建设自然而然地多看了几眼。
此时,那女子正在专注地绘制《八骏图》,头低垂着,杨建设虽无法看清她的容颜,却感觉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不仅杨建设如此,现场其他年轻人也无法克制住自己频频向这女子投以注视。
当再次观察她的作品时,的确非同寻常,足以入堂拜师,在场的年轻艺术家中鲜有人能及。
作为一个女性,在这样一群男性艺术爱好者中必定有着非凡之所在,否则不会现身于此。
随后不久,
随着其他年轻人各自完成了作品,女子因其手中的《八骏图》更为复杂,花费时间稍长了些。
大家见状纷纷聚拢过来。
“好!妙哉,这幅《八骏图》简直堪比宗师之作。”
“真的,小雨太棒了。”
“那是自然,她不仅是苏老的亲孙女,手艺怎会不佳?”
几位年轻人在一旁赞叹不已,然而这并未打扰到苏小雨专注地绘画。
一杯茶的工夫。
“哈——”
作品完成后,苏小雨直起身来,深深地喘了口气,人群中随即响起一片赞美之声。
“是你!”
待看清楚面前的女子,杨建设终于认出她就是曾访谈过她的那位女记者,苏小雨。
苏小雨也立刻辨识出杨建设的身影,脸上顿时浮现又惊又喜的表情。
“杨建设,你怎么也在这里?”
尽管这位男士仅在眼前出现过两次,但给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初次见面,杨建设正在参与改进平锻机与锻工操作机的工作。
第二次相遇则发生在红旗小学,彼时杨建设唱起《我和我的祖国》,那份深情使她在许多年后仍旧无法忘怀。
“我是应了于老先生的邀请才来的。”
杨建设微笑着说道。
“久违了。”
苏小雨伸出了她洁白如玉的手,“许久不见,真是久违了!”
杨建设微笑地握住她的手。
然而这一举动,令周围的一些年轻人感到不满。
苏小雨瞥了一眼杨建设,似乎突然想到了些什么,随即惊讶地询问道:“于老说过今天会有位年轻鉴定家来访,姓杨,莫非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