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震麟赞许在点了点头。
上官长离往他身边靠了一步,葱白儿似的手挡住了俏唇,朝阎震麟抬起了下巴。
阎震麟配合地躬着身,低下了头。
上官长离呵气如兰,气息轻轻吐在了他的颈边,让他耳朵根子都红了,直到听到那个人名,他才回过神来。
这个“有人”早就知道赵家在上贡的财物上使了坏,于是和青枭帮二当家灭了赵家满门,藏起了财宝,因为数量太多,而肃城一直在严控所有货物进出,所以才没有动这批东西。
严控是怕薛家运进人、军火进城反扑,所以查得极严,就连军政府的军船军车都是要一一查的,发现有人懈怠就格杀勿论,这事儿是老三在管,他也认真干了,没想到竟有这意外收获。
“你就慢慢挖吧!我先回了。”
上官长离出了菜园子,在草坡上擦着羊皮短靴上的泥,阎震麟跟过来,蹲下来扯了一把草帮她擦。
“三爷!”上官长离想要阻止,但阎震麟手上没有停。
他问:“你为什么要留给我,自己留着不好吗?人一埋谁都不知道。”
“我得还你的情。”
阎震麟擦泥的手顿了顿,半晌没有说话,直到鞋上的泥被擦得干干净净。
他站起身,叫道:“冷河。”
冷河上前来,递了帕子给他擦手,他一边擦手一边吩咐:
“你去找几个自己人开辆卡车来,家伙什带足,再带两身衣服给三小姐和她的丫头换。”
“是。”冷河应了出去。
冷渊留在菜园子里等,阎震麟和上官长离到了前院。
上官长离坐在屋里的一张椅子上,大门敞开着,阎震麟斜靠门,两人同时望向窗外阴霾的天。
不多时,雨就下了起来,阎震麟跨出门去,伸手在屋檐下洗手。
上官长离看着他的侧颜,头发倒还是听话,只是眼下青黑,胡子拉碴的,但看起来并不惹人嫌,反而多了几分成熟。
泾城的事儿难办?
赶回来是有急事,却被自己截了?
上官长离不由想着,就见阎震麟回头看她,两人目光就撞在了一起。
他的眼神似乎有些嗔意,又有些许担忧,更多的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