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一听自己还得待在这里,没好气的撒腿就推开围着家门口警戒线外围的警察和邻居,一个邻居好奇地问,“大卫出什么事了?你还好吧?”
大卫铁青着脸头也不回的说,“我不知道,我太TM倒霉了这段时间,我不好,不好!”
说完大卫就推开侧院院子的门,朝家后门走去。”
翟萱萱见怪不怪的看着大卫满不高兴的背影,心中是有些抱歉的,是自己拖累他,但是为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就恳切地问托尼,“你说我也许有可能有很大的危险,我想自救,想了解他们几个是怎么死的可以吗?”
托尼走到负责头那里询问得到了肯定后,回来告诉翟萱萱,“我们的人死在汽车里,是被消声武器打死的,安娜坐在你们家院子的铁椅上好像是被雷电劈死的,尸体都已经拉回警局了,所以不知道安娜是不是因为等你,在你们家门口树下被雷电意外击中,只是他们3个人同时死去,所以就把你家前面封锁了,请你谅解。”
翟萱萱难以置信的说,“安娜被雷给劈死了?”
托尼点头算是附和,看到翟萱萱脸色不好看,托尼劝慰道,也许安娜的死真的是意外,和那两个值班的警察被杀也许没有关系。所以你不要太过紧张和难过,不要害怕有谁会来害你。”
“好吧,我能把车停进车库吗?”
“现在警方还在勘测现场,所以你的车还在暂时在路边停放,放心不会有警察给告票的。”
翟萱萱点点头,说声谢谢后,就穿过拥挤看热闹的人群朝家后门走去。到了侧门的家门口,翟萱萱发现大卫把门锁死了,敲了半天大卫也不给开门。翟萱萱自己只有主门钥匙,没装后院侧门的钥匙,只好给大卫打电话,大卫也不接。翟萱萱没办法就在后院的躺椅上坐下来,等着大卫消气再说。
半天过后,翟萱萱在后院葡萄架下躺椅上睡过去了,睁眼的时候天已经是黄昏了。望着心大的翟萱萱睡了2个小时的大卫,看到翟萱萱醒过来没好气的话里有话的说,“你醒了,还不如一直睡着呢。”
翟萱萱没理会的问,“警车都走了?”
大卫在旁边的躺椅上躺下来,没有别人吐槽就继续说风凉话,“不走?还等着我们给他们送饭啊,没事在我们家门口安个24小时的人力监控,不仅没保护到我们,他们倒是先被别人干掉了,现在的警察太菜了。”
翟萱萱看到大卫好像从恐惧中活过来了,就给他透露说,“我问了,那两个警察是被消音武器打死的,你想想看电影镜头里面,如果警察坐在车里监控,能被人给打死,说明什么?”
“说明了什么?”
“开枪的人他们认识,所以没有警备心。”
“你说的也许有道理,但是如果是一个人装作问路呢?警察不也得放下车窗玻璃,杀手也能用无声手枪迅速解决了。”
“你说的没可能,他们既然是监控,不认识的人走进他们手里肯定握着枪呢,也许可以出其不意打死一个,想同时打死两个人就很难,他们穿着防弹衣,必须打头才行。”
大卫点点头忽然纳闷的说,“我发觉你这次醒过来后完全变了一个人,是不是换魂了,归来的是另一个人灵魂。”
翟萱萱鬼脸笑了一下,心里有些触动,大卫说的没错,归来的她是不同于往日的翟萱萱了。
大卫好奇地问,“那么安娜也是被无声手枪给打死的?”
翟萱萱摇摇头说,“是被雷给劈死的。”
“被雷给劈死了?就今天,我得乖乖!”
大卫倒吸一口凉气后脑子搭错天线的开始指责翟萱萱说,“我说你早点去做脑科复诊你偏不去,害的安娜几次上门来给你做检查,今天她一定是被老板要挟的来登门给你做检查,你不在家就死等才被雷给劈死的,你等于欠人一条命,你必须给安娜烧烧纸钱什么的,免得她变成厉鬼晚上来找你。”
听到大卫这样攀扯翟萱萱心里有些难过,大卫似乎说的没错,翟萱萱遗憾地说,“现在到哪去找纸钱烧?这么晚了,以后吧,清明什么的。”
大卫听后腾的从后院的躺椅上坐起来说,“不能等,就今天,家里有,我去给你拿。”
翟萱萱好奇问,“家里有?你准备纸钱干什么?”
大卫蚊子般的声音说,“因为你要死了,所以我早早的准备着,免得到时候没有用的。”
“呵呵呵,”
翟萱萱气乐了,自己没有死大卫就早早的准备好了给自己烧的纸钱了,这是爱自己还是祝福自己早日升天呢?
不一会大卫从地下室翻出来一个纸箱,里面是各式各样拜神和祭奠用纸钱类货品,大卫挑出几个。“拜神灵,拜地主,往生钱,女士纸衣服鞋子,金元宝。今天你就烧这些,后面头七,什么的再接着烧,嗷,对了,烧纸钱的专门的炉子我也买了,等会儿我搬出来放在院子东北角,我查了东北是鬼门,烧纸鬼神容易接着。”
说完大卫到地下室的储藏室里拿出一个事先在唐人街买的脸盆大小,2尺高的四周多孔的红色油漆的烧纸炉子。翟萱萱一看家伙什还挺齐全的,要是自己真的死了,大卫对自己的祭奠也算不错,不仅花样丰富还有始有终的。
院子东北角炉子放好后,翟萱萱正要准备点火,大卫赶忙交代说,“我进去了,我怕安娜归魂找上我,你烧完了看到炉子里火苗都熄灭了才回家,虽然这个炉子是安全的,可是万一呢?现在我们太多倒霉事了,要千万小心。”
说完大卫像避鬼一样躲回了屋里,翟萱萱拿出各类烧纸,开始点火,拜神祭祀的黄表纸像是加了助燃剂一样火苗串的老高,翟萱萱边烧边说,“安娜你走好,不知道你是不是因为我而死,我都是难过的,希望你黄泉路上走好,万一有什么委屈就托梦来吧。”
一堆纸钱纸衣烧完了,翟萱萱守着有残余火花的炉子,望着袅袅的黑烟出神发呆,这些个纸钱和炉子本是大卫准备给自己用的,没想到安娜用了。翟萱萱有些悲秋伤怀的难过,想起今天青云大师说的话,“在梦中,一切都是念头形成的相,不能说没有这个梦,也不能说没有一切相,我们的生活空间就和梦一样。”
安娜今天的去世可能还是和自己有关,她是被雷劈死的,青云大师说自己是雷做的骨骼,雷做的肌肉和雷霆的人生,难道是自己对安娜的恐惧启动了天雷的护身机制了吗?如果都是幻象,那么安娜也许没有真的死去,也许就是被自己的念头在幻境中抹除了。
刚想得到这,天上忽然又有“呱呱呱”三声乌鸦叫,对乌鸦神经异常敏感的翟萱萱循着声音一抬头,看见一个黑色羽毛发亮的乌鸦从高空中如同闪电一样降下来了,低空飞过翟萱萱所在的后院的天空,嗖的一下不见了,心里不喜欢乌鸦的翟萱萱看到周围环境中又只是自己一个人时候,有乌鸦来找自己,心中有些颓废的丧气感。
“天垂像,示吉凶?”
乌鸦老是来找自己是预示什么呢?
翟萱萱走出后侧院的大门,来到街上,抬眼看到乌鸦果然没有飞走,鸦眼好像专注的盯着翟萱萱出来的方向,看到翟萱萱来到院门口,还扑棱的黑丝般的翅膀在房屋对面高高的灯柱上给她问好,翟萱萱想起青云大师说的在幻境,“要以幻制幻。”
翟萱萱觉得要破了乌鸦的天象幻境,就不能躲着它,讨厌它,而是要反了自己的习惯性常规心态。于是翟萱萱伸出双手朝电线灯柱上的乌鸦招手摇晃着,使劲跳跃大声的喊,“谢谢你乌鸦先生,谢谢你。”
翟萱萱喊完后,乌鸦就如同空间中无形的弓箭上的箭一下子飞走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