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美虽然经历过专业培训,做间谍的基本技能还算够用,可她对江湖险恶的估计还是远远不足的。她没想到那个男人送她的胸贴里,还隐藏着那么恶毒的杀人机关。
听了身后男人的介绍,看过那瓶变黑的水,聪明的智美完全明白了,自己就是被别人利用的牺牲品,所谓的美元和自由都是浮云。
无名的愤怒从心底升起,她很伤心,她失望到了极点,年青青的就这样被人耍弄。
智美迅速整理着思绪:那个开车的男人知道给她的随身听装的是毒针,大门和楼里的保安应该都死了,如果自己1小时出不来,就证明被机关困住了,他当时就在周边,完全可以在抓她的人到来之前按动按钮,轻轻松松的要了她的命。
智美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她要做的事情很多,也顾不上去理头绪,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和对面坐着的那个男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道理她懂。
智美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两个男人,阿强明白,智美是想和他单独谈,就向门外示意。
两个男人走后,智美笑着说:你这东西就是娃娃的把戏,不过是用来骗孩子的,我怎么相信你们弄的和说的是真是假?
阿强慢悠悠的说:怎么?我知道你不会相信,可事实就摆在你面前,东西你也看到了,这总不是我编的吧?
智美还是用那种淘气的语气说:我也没心思和你讨论是真是假,我对机械也没有那么深的研究,对你们弄来的那个东西也没兴趣。
说话间,智美右手食指开始在左手掌心点击,那是国际通用的摩尔斯明码,阿强虽然懂摩尔斯电码的原理,可他的英语水平实在太差,理解不了智美发出电码的意思。
可他知道,林姑娘能用手指发出电码,就意味着她有重要的信息不能用口语说,怕这里有窃听装置,她说的内容如果被窃听了,可能会对两人都有更大的麻烦。
阿强只好顺水推舟:那你的意思是,是我们故意把那个东西装上毒针来吓唬你或者骗你?你是不是有点太天真了。
是不是骗我你自己知道,又何必问我哪,不过我相信我的同行是不会害我的,他们也没有害我的理由。
智美见男人不理解自己的意思,气得直咬牙,随后她灵机一动,连续发出“SOS”的电码,同时用手比划耳机和信号探测器的样子,然后示意让阿强探测屋子里所有地方。
阿强多聪明,马上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拿出信号探测器,开启电源,边探测边说:其实你很清楚,我现在让你说,是给你机会,等我们抓住了你的其他同党,你想立功都没有机会了。
智美冷冷的说:我知道的我都说了,不知道的你逼我也没有用。我总不能编故事随意乱说吧。就算编故事,你也辨别不了真假的嘛。
阿强正用探测器对着屋里各处进行扫描,扫到窗户附近时,忽然从耳机里听到了信号探测器传出杂乱的“咝咝”声,坚强的汉子也不禁惊出全身的冷汗,看来智美是对的,危险真的就在身边。
阿强明白,自己的行动已经处于别人的监听之下,至于刚才自己的问话和智美的答话是不是已经被听到,现在还不好说。还是中国人的老话:死马权当活马医吧。
阿强不耐烦的说: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给你点厉害的瞧瞧,你还真把这里当成旅店了是吧?
阿强边说,边快速的在手心里写字。写完就来到智美面前,伸手让智美看手心里的字,嘴里继续说:你要不说实话,还得挨打,你已经尝到过挨打的滋味,怎么样?说还是不说呀?
智美装出无辜的样子说:我知道的都说了,我也就知道这些了,我总不能编故事给你听吧?
阿强拿起竹片,使劲在自己的腿上抽打,边打边问:到底是谁雇佣你来的,开锁的方法是谁告诉你的?
智美痛苦的叫喊:我是通过电话接受的任务,我的手机已经让你们拿走了,要查你自己去查好了。
那开锁的方法哪,你是怎么知道的?
开锁的方法是有人计算出来的,然后再用电话告诉我,工具是用物流发给我的,我就是按照他们说的方法打开的。
阿强继续抽打,智美痛苦的哀求:疼死我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就是个最底层跑腿的,上面的事情不可能让我这样的小人物知道,你就是打死我也没用……唔唔唔……
智美虽然没有挨打,可却真的流着泪痛哭起来,而且越哭越伤心,痛哭的原因已经不只是自己被骗,更为阿强痛打自己而心疼,那本应该是她挨的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