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帅哥，冷冷吓唬了那么多年，可能潜意识看到帅哥都不自觉地有点发怵。

天使温暖的手，就像冬日里的烟火。感受到向书微释放的友善信号，许菁菁跟向书微贴得更近，在向书微的面前，她也敢大大方方地展示自己八卦无比的灿烂笑容。

但想着裴祈淮还在后面，许菁菁吃瓜的表情是半点不藏，但声音是一降再降。

“姐姐，你好漂亮啊。”

向书微抬手揉了下许菁菁的头，语气诚恳。

“等你高考结束了，有时间打扮自己了，你也会很漂亮。”

许菁菁的脸上划过一丝羞赧和憧憬，用一双八卦的眼睛，直勾勾地继续看着向书微。

“姐姐，你是模特还是演员啊？真的好漂亮。”

要许菁菁来形容向书微，是一颗品质好得不行的明珠。

珠圆玉润，肤白又不失血色，看着就像精神和家世都富足的千金。她往这偌大的航站楼里一站，那成片反射着灯光的玻璃，都变成了宫殿里泛着光泽的白玉砖。

不深不浅的眉毛，明亮的眼眸，挺拔的鼻梁，圆润小巧的鼻头，恰到好处的唇峰，流畅无比的脸部轮廓。

感觉多一分立体就会具有攻击性，少一分又会像邻家女孩。而她在中间刚刚好。一眼望去便像个友善的天使，亲和力极强，细看却不少一点儿精致，让人占有的心生出胆怯。

她只是站在那，就叫人想去靠近，攀谈。

许菁菁眉头一皱，脑中闪过一个没那么善良的念头，神色不忍。

“姐姐，你在和我表舅谈恋爱吗？其实我觉得你能有更好的选择，我表舅……”

许菁菁斟酌了几秒，继续道：“我感觉他在你身边有点像那个，无脸男。”

向书微惊愕一秒，笑出声，觉得非常有趣，反问道：

“因为他总穿黑衣服？”

许菁菁一举一动都带上小姑娘的娇俏，一对眼睛眨巴眨巴，缩起脖子，蹭着向书微的胳膊，往向书微的怀里躲，音量一降再降。

“当然不是！”

裴祈淮看到这幅光景，无法控制自己的脑子里蹦出一个念头，本来站在向书微旁边，牵着她手的人，应该是他。

始终保持着一米的距离，裴祈淮跟在她们身后，拉着行李箱，不发一言。

……

许菁菁：“我表舅不是特不爱说话吗？跟在姐姐你旁边，跟那个不会说话的无脸男一模一样！一直不说话地一直跟着！”

向书微莞尔一笑，语气温柔。

“但他很靠谱不是嘛，回头他就在，就算是在河里。什么也不懂，但还是会把金子吐给她。”

许菁菁的神色凝结，三四秒后才眨巴眨巴眼，发自内心地低声感叹道：

“姐姐你很喜欢我表舅啊……”

“那我是不是要叫你表舅妈了……”

向书微唇瓣微动，被“表舅妈”三个字弄得有些脸热，难为情，没说出话。许菁菁一脸认真地又小声嘀咕着。

“果然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就算是不喜欢说话的木头，也会等到那个买椟还珠的人……”

小孩子的想法都是那么活络的吗，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还爱感叹总结。向书微听着，有点听出许菁菁的另一层意思，“爱情真是荒唐”。

向书微抿了下唇，揉揉许菁菁的脑袋，干脆道：

“对，爱情就是这样的。

它不是一个理想中的完美产物，是一个不怎么完美的现实，但在你眼里，它就是最好的那一份。”

爱情不是完美无缺的产物，不是两个天衣无缝的人严丝合缝地镶嵌在一起。

是你有你的毛病，我有我的毛病，然后我们之间有根红线，但它没有把我们牢牢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