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首诗在着名诗人彭邦彦的诗集中,都是可以列在卷首的。
随即,这首诗在杂志社的编辑中开始传阅。所有人都是啧啧称赞。
又忙了一阵儿,季宇宁处理完这首诗,开始和小说组的编辑谈小说的修改,这才是今天的正事儿。
其实小说伤痕要改的内容并不多,所谓的还不够尖锐,也就是说小说里面反映的一些比如时代的悲剧的造成者到底是谁,需要一针见血直截了当的指出来。
这方面的修改比较简单,有的甚至在某些段落加上三个字就可以了。
而像小说牧马人的修改就比较麻烦,因为季宇宁加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其中有一些是意识流的手法,那这个时代还很难被接受。
按照小说组的意见,牧马人要删除的地方不少,而对于他这个作者而言,很多地方都不想动,就是所谓的敝帚自珍,难以割舍。
他觉得这恐怕是要跟杂志社不断的沟通,他可不想这篇小说还像前世那样,从5万字删改到不到2万字。把一篇中篇小说删改成了短篇小说。
这改稿还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怪不得有些稿子要改个一两个月呢。
中午在杂志社这边吃了免费的午餐,这点便宜他还是要占的。吃完饭他就骑车直奔和平里的中央乐团。
昨天他已经和金老师约好了时间。
现在金老师是中央乐团合唱团的歌唱演员,是高音声部长。
他仍然是凭着侨联的内部资料借阅证进入中央乐团大院,这个年头单位的内部借书证更稀罕,因为有工作证的人可是未必有这种内部的借阅证。
他直接就去了宿舍楼金老师家。
见他来了,金老师特别热情。
季宇宁也没空着手,他带了两袋不错的茶叶,又在路上买了一兜橘子。
这个有点儿类似于古时候的束修或者贽礼。
实际上是他的一点儿心意,虽然金老师不在意这个。
下午两个人就在金老师家里面,一个教,一个学。在乐团的宿舍里唱歌或者弹琴很正常,没什么事儿。
金老师在大学里学的是声乐,学的是美声唱法,毕业以后就分到中央乐团。
但那些年又把他分到样板团,学唱京剧,他学的是黑头,天天吊嗓子。所以他既有美声唱法的学习经历,也会民族唱法和戏曲。
这个时候的他还没有进行教学,只是有自己的一些经验和想法。他这时候还没有形成他后世的金式教学法的那个四性和七字这些核心的理念。
后世金老师曾提出民族声乐的七字标准是,声、情、字、味、表、养、象。他还提出华夏的民族声乐应具有科学性、民族性、艺术性、时代性。
当这些内容从季宇宁的口中以探讨的方式不经意的流露出来,一下子就让金老师惊讶万分。
他没想到他教的这个学生,不仅一教就会,而且在理论上还能触类旁通,居然让他自己还获益匪浅。
这让他更看重季宇宁了。
从金老师口中得知,那首月之故乡的歌曲广播电台已经在做编曲了,编曲的人仍然是王主编。
这位王主编其实并不是人民音乐杂志的主编,而是杂志下面的一个版面的主编,就类似于人民文学杂志社的小说组组长那样的角色。像许以许组长,也可以称她为小说组的主编。
同时王主编也是中央音乐学院教作曲的老师,因为音乐学院就挨着广播大楼,所以他经常为电台的文艺部做一些编曲配乐等工作。
下午金老师又把月之故乡这首歌更加细致的为季宇宁进行了一些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