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他接到他的责编王朝银的电话,让他赶快抓紧时间来拿他的读者来信,说是已经快放不下了。而且陆陆续续的还在增加。
王朝银一见到他,就指着门边儿的两个大麻袋,说:
“这都是上礼拜,他们诗歌散文组拿过来的,让我给你打电话。你要再不来拿走,我们这儿,东西都没地儿放了。”
季宇宁一看,这俩麻袋,比他从诗刊拿过来的两个麻袋,明显还要再大一号。
“本来是三麻袋信,我怕你不好拿,我找两个大号的麻袋,又给你重新装了一下。”
“哎呀,我这刚从诗刊杂志社过来,刚从他们那儿拿过来两麻袋信,这怎么,怎么拿呀,这个。”
王朝银还不错,帮着他把两麻袋信扛下去,一看季宇宁车上那两麻袋,又马上回去,找了两根麻绳,把4个麻袋牢牢的绑在后车座上,一边俩儿。
看的旁边的季宇宁,那心中的佩服,就像长江水一样汹涌不绝。
“你骑车稍微慢点儿,好在这四大袋子信看着大,但其实不是特沉。”
季宇宁小心翼翼的慢慢往家里骑,他觉得他现在的形象,如果在车上再挂一杆秤,他就成了进城卖土特产的郊区农民了。
好在这一路上没出事儿,很多人骑车超过他以后,都会不自觉的回头瞅他一眼。
不知道这哥们是运什么东西的。或者是卖什么东西的。
季宇宁一边骑车一边想,这才一个多月,就这么多信了,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他记得前世那位童话大王郑渊洁,为了让他的读者来信有地儿住,特地在京城买了10套住宅,这才放得下那些信,结果他买房的时候是每平米1000块钱,后来这些房子的价格都涨到了好几万。
结果童话大王成了炒房子的了。
季宇宁骑到宿舍楼传达室,一看,黑板上又大大的写上他的名字。
他没敢下车,因为下车以后不好上,他直接把车蹬到楼单元门口。又跑回传达室拿信。
信有两封,大信封是从上沪市寄来的,一看是革命故事会杂志社。
小一点的信封就是本市寄来的,是儿童文学杂志社。
他先拆开信,上沪寄来的是两本故事会杂志,就是这一期的。
里面还有一封编辑的催稿信,希望他继续提交那些故事的续篇。
小信封里是稿酬单,这个倒不错,他上礼拜三寄出去的那篇童话故事,黑黑在诚实岛,已经被儿童文学杂志社采用了。将会在下一期儿童文学的丛刊上刊登。
稿酬单上的数字是93块钱。这个数让他挺满意,这又是顶格给他的稿酬。
他给儿童文学投稿,使用的是他的本名季宇宁,没用什么笔名,所以可能编辑也知道他的大名。因而稿酬是按最高标准给的。
里面同样也夹着一封编辑的信,希望他继续给儿童文学供稿。
季宇宁分4次从楼下把四麻袋的信扛上楼,这些信都放在客厅的阳台上,这四麻袋信就占了阳台四分之一的面积。
季宇宁看着那4个麻袋,心里有点紧迫感。
他开始发愁,这以后再有信来怎么办啊?
他估计,以后他的读者来信会越来越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