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位严老师,只能说他的名字是一点儿也没有起错。季宇宁这个编故事的,可不管他们宿舍这4个中文系的室友,会不会被严老师严上加严了。反正他也不是中文系的。
这一周,从3月6日周一这天开始,季宇宁就进入了一种自己读书的节奏,那就是抓紧一切时间看书。
他通常是从早上一起床,就开始看书,一直看到晚上熄灯为止。
每天上课,如果觉得没有必要,他就坐在座位上自己看自己的书。如果有可能,那他就缺席这堂课,自己在俄文楼自习教室看书。
当然,凡是李赋宁老师为本科生教的基础英语课,他都是从来不缺席的。听李老师讲课是一种享受。
他随身都是背着一个挎包,书包里有书,还有一大瓶子水,这样无论走到哪儿都可以手不释卷了。
实际上这种学习的劲头儿,他们七七级的大部分学生都是如此。有的人甚至还要比季宇宁更刻苦。
那些在宿舍熄灯以后继续在路灯下裹着棉大衣看书的同学,季宇宁只能是心下拜服不已了。
时间来到周五下午。
下午在俄文楼,有李赋宁教授的一场关于英国文学方面的讲座。
李赋宁老师是西语系英语专业中少有的既能精通西方语言学,也精通西方文学的老师。
讲座结束以后,他赶紧走到李老师的面前,从包里掏出几页上面写的满满的纸,这是他在这一周多的时间里积攒的问题。特地向李老师请教的。
问题大约有五六十条。
李老师笑眯眯的接过来,认真的看。
“嗯,你的学习进展很不错。
这样吧,你今天晚上有时间没有?
如果没问题,就今天晚上7:00左右到我家来。我来给你解答这些问题。”
季宇宁连忙答应下来。
晚上,在食堂吃完晚饭。
季宇宁又看了一会儿书,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他就骑车出了京城大学东门,直奔燕东园而去。
燕东园得名于其在燕园的东北方,又称“东大地”。内有三十多幢两层灰砖洋房。这都是20年代后期建成的。
燕东园采取美式乡间别墅模式,西部木条式风格,灰砖小楼,棕红窗框,每栋小楼带有修剪整齐的松柏绿篱围着的小院,楼前钉着一块黑底白字的小木牌,用阿拉伯数字标着楼号。
燕大时期,外籍学者多住燕南园,华夏的学者多住燕东园。
燕东园桥西33号,是一栋两层的小楼,南北走向,一层有一个朝东的大阳台,二层相同的位置是一间装有玻璃窗的阳光房。
李赋宁老师就住在这里。
楼上住的是他的老师,姓杨。
李老师一家人住在楼下。
季宇宁骑车来到这栋小楼,敲门,开门的正是李老师本人。
李老师很热情的把季宇宁让进房间,家里只有他们老两口。
季宇宁赶紧喊师母。师母也是老师,是石油学院的。同样是一脸的慈祥。
“这是季宇宁。跟咱们家兴儿同岁。”
李老师老两口只有一个独子。77年高考考进了水木大学。
后来是搞互联网去了,也很有出息。
李老师的儿媳就是他的学生,就是现在77级西语系英语专业的,后来也在京城大学任教。
季宇宁在李老师家待了一个多小时,李老师把他这些问题详细的进行了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