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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泡中文 > 北宋浮华录之倾世红颜李师师秘传 > 第6章 汴京昔日繁华梦

第6章 汴京昔日繁华梦

然而,靖康之难,恰似天崩地裂,乾坤颠倒。刹那间,汴京的繁华如同被狂风席卷的梦幻泡影,脆弱得不堪一击,瞬间破碎成无数的残片。曾经热闹非凡、车水马龙的街道,如今已沦为一片惨不忍睹的残垣断壁的废墟。断壁残垣之间,硝烟弥漫,刺鼻的烟火味弥漫在每一个角落,令人窒息。哀鸿遍野的惨状,犹如一幅幅刺痛人心的画卷,令人心碎欲绝。金兵如恶狼饿虎般汹涌入城,他们的眼中燃烧着贪婪与残暴,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所到之处,烧杀劫掠,无恶不作,肆意践踏着这片曾经充满生机的土地。

百姓中不乏勇敢奋起反抗之人,他们手持简陋的武器,那武器不过是些棍棒、锄头之类的农具,在金兵那寒光闪闪的利刃面前,显得如此的弱小和无力。然而,终究难以抵挡这如虎狼般的劲敌。鲜血如同喷泉般溅洒在长街之上,那刺目的红色,如同一朵朵盛开在地狱中的红莲,诉说着无尽的悲壮与惨烈。更多的百姓,在绝望中悲泣,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亲手建造的家园被无情地摧毁,那曾经温馨的房屋,在金兵的纵火焚烧下,化为灰烬;亲人被金兵肆意掳掠,父母与子女被强行拆散,夫妻阴阳两隔,那凄惨之景,仿若人间炼狱,绝望与痛苦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破败的城市上空,久久不散。

值此国难之际,金兀术率领两路雄兵气势汹汹地来犯,其张狂之态尽显无遗。他骑在高头大马上,身披厚重的铠甲,铠甲上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犹如一条狰狞的巨龙。他身后的士兵们,队列整齐,步伐铿锵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汴京百姓的心上,震得大地都为之颤抖。他悍然遣官催索岁币,那贪婪的胃口令人咋舌,开口便是金五十万、银五百万。那声音如同炸雷般在汴京的上空响起,让整个朝廷都为之胆寒。宋钦宗在金兵的威逼之下,面容憔悴,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恐惧,无奈颁旨,令官民僧道、内外富民量力助饷。

朝廷上下一片忙碌,官员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四处奔走。他们穿梭于大街小巷,出入于各个府邸和商铺,催促着各方筹措军饷。然而,三个月的催征过后,所得成果却寥寥无几,仅得银三十万、金一万两,即便将皇宫内库的钱财倾尽,亦难达金兵索要数量的一半。那堆积在皇宫内库的金银财宝,曾经是北宋王朝的财富象征,如今却在金兵的勒索面前显得如此的微不足道。如此困局,让众人忧心忡忡,犹如笼罩在一片浓重的阴霾之下,令人喘不过气来。面对金兵的咄咄逼人,又该如何退敌?朝堂之上,一片死寂,大臣们面面相觑,皆束手无策。

就在这国家危亡的关键时刻,都察院御史赵鼎,挺身而出。他身姿挺拔,傲然挺立在朝堂之上。目光坚定,走向朝堂中央,慷慨进言:“蔡京、童贯门下奸佞,个个富可敌国,他们心怀叵测,只知中饱私囊,平日里搜刮民脂民膏,囤积了巨额财富,实乃祸国殃民之贼。当此之时,应限其三日内,尽出家私以助犒赏。若有悭吝不出者,即刻令其移家,严搜藏匿。此举既能除国之蠹虫,又可安百姓之心。纵使其无罪而借输,待兵退之后,徐徐补还亦无不可。唯有如此,方可解国家倒悬之急,而不损国家元气分毫。”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如同一把锋利的宝剑,划破了朝堂上的死寂。朝堂之上,众人皆为之动容,钦佩他的果敢与睿智。有的大臣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赞同之意,有的则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此举的可行性,那窃窃私语的声音,在寂静的朝堂上显得格外清晰。

朝廷准奏之后,开封府尹迅速行动起来,他面色凝重,眼神决然,犹如一位即将奔赴战场的将军。率领兵部、户部、都察院,并五城兵马指挥、两县地方官,各领衙役兵丁,如疾风骤雨般将那些大户逐门查点。兵丁们个个神情严肃,犹如石雕一般,冰冷而威严。脚步匆匆。一至门首,便大喝一声:“男妇速速出街,只许携随身衣物银两、粗重家伙床帐等物,其余一概不许!”那声音如同雷鸣般在街巷中回荡,令人胆寒。言罢,便将大门以都察院封条牢牢锁住。从长安街前直至九门,六七百家大户皆遭此劫。彼时赵鼎为政,清正严明,执法如山,他深知在这军情紧急之时,必须以铁腕手段方能稳定局面,故而动辄以斩首威慑众人。在他的威严之下,谁敢以身试法,求免灾祸?贾八员外,便是这众多不幸者中的一员,被列在了封锁之列。

贾八骤闻宅第封禁之讯,仿若晴空忽起霹雳,轰顶而来,整个人霎时僵立,宛如木雕泥塑。其面色骤白,恰似霜雪覆面,了无血色,双唇微微翕动,抖若风中残叶。转瞬之间,怒焰自眸中腾起,双目圆睁,几欲眦裂,唯余熊熊怒火盈眶。

遂冲着衙役怒声咆哮:“吾贾某一世奉公守矩,兢兢翼翼,营此家业,皆为半生血汗所凝,汝等安敢这般蛮横无理,肆意蹂践?吾贾家累世忠良,素无作奸犯科之行,今遭此无妄之灾,天理何存?”言毕,恰似癫狂红牛,奋身便欲冲入屋内。奈何衙役们身如铁塔,岿然不动,将前路截断。

贾八奋力挣扑,身躯剧颤,肌肉贲张,条条青筋暴突于额颈,似要撑破肌肤。其使尽浑身解数,欲破阻拦,怎奈衙役双臂坚如铁钳,死死钳制,分毫难动。贾八心内叫苦不迭,暗自思忖道:“吾多年惨淡经营,心血积攒,难道就此付诸东流?那深埋地下之金银,藏觅极隐,他人难寻踪迹,然今宅子遭封,即便日后重归太平,宅第归属亦成莫测之数。吾方得麟儿,满心欢喜;又盼方家姑娘入宫,能为家族添光增耀,孰料今日,一朝梦碎,落得这般凄惨田地。此等冤屈,天地可鉴,却又能向谁人倾诉?这世间,公道安在?”

满心愤懑、无奈交织,却不敢稍有违逆,只能眼睁睁瞧着衙役于宅院里往来穿梭,驱逐一众家人。每一眼,皆如利刃剜心,痛彻骨髓,却又徒呼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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