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为了一口气,娶了这个母夜叉。
经营这些年,光顾着和李冲勾心斗角了。
自嘲一笑
可他不从别的地方讨,怎么比得过他那个风光霁月的弟弟?
…………
今天,李冲经历了太多事,给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爹恐怕有什么事瞒着大哥要告诉他。
爹可是一直近乎溺爱的对待大哥,有求必应,为什么死后要瞒着大哥交给他东西呢?
他还没理清这些事,小四又病倒了,他觉得自己一向冷静,这次实在是六神无主。
他本不再想父亲的那些事,和心月母子一走了之,这些年还没被父亲伤够吗?
但父亲留下的东西,都在告诉他,他还是心疼自己这个孩子的
他又心软了,他实在放不下。
他一直没得到的父爱,似乎一直都存在?他真想问问父亲到底是什么意思。既然保存他的文章,为什么又那样对他!为什么将树埋在他埋木雕的树下。
孩子好像感应到了他的心情,也变得紧张兮兮,睡着了也不肯松手。
心月在他身后回抱住他,声音轻柔:“阿冲,你别担心,还记得你教我的那句话吗?车到山前必有路啊。一切都会好的!”
“这孩子拉着我不放手,大夫没有看过,我也不放心。”李冲摸摸熟睡中李小四的脑袋
“这几日小四都表现的很懂事,很活泼,也许真没什么?先观察一晚吧,现在天黑了你出去也不安全。”心月把脑袋放在李冲的肩头,宽慰他,“我们小四吉人天相,会好的。”
李冲回抱住张心月,似乎放松一些:“先观察一晚吧,实在不行,我明天再去找大夫。对了,你说,爹为什么要在树底下藏书?木雕也是他挖出来放进木盒的吧?这是为什么呢?”
张心月也皱着眉,思考。
突然,她啊了一声。
李冲急切的问到:“心月,怎么了?”
“你还记得以前住在隔壁的张大娘吗?就是那个小时候带你去看大夫的大娘?”张心月反问李冲
“我记得,就是当年的那个,可是三年前张大娘的儿子在城里买了房子,把张大娘接进城里去住了,只是偶尔会来小住,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李冲也回忆起来了。
“那日,我在村里遇到张大娘了,她问我,你看了公爹交给你的信为什么还待在村里。”张心月回忆小四出事的那天早上发生的事情。
“什么信?”李冲彻底懵了。
“我也不清楚,张大娘说,两年前,我们在刘地主家做工时,公爹曾经让她帮忙送信给你。但那日她刚出村就发现肚子疼要上茅厕,这才把信交给一个大叔,让他帮忙。”张心月抱着李冲,拍拍他的背,继续说。
“张大娘说,公爹交给她的时候,再三叮嘱要把信亲自交给你,她对不住你,实在是肚子疼,才让人帮忙的。但那个大叔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会交给你。她说那日听公爹的语气,还是希望你能过得更好的,没想到回到村里发现你居然没读书了”张心月有些后悔把这件事忘记了。
“你怎么都没和我说过呢?”李冲知道他不能埋怨心月,但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了。
“对不起,阿冲,这件事是小四出事的那日早晨,我才知道的,小四出了事,我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了,如果不是今天你问起来,我。。。”心月懊悔着。
李冲就知道心月不告诉他是有原因的,他哪有立场埋怨心月?这些年他实在对不住心月。
“没关系,心月,真的没关系,这只是一件小事,那时最重要的是小四啊,如果小四出了事,我绝对不会原谅我自己。”李冲尽量让心月知道他是真的对这件事不生气,不难过。
李冲又回想李冰和他说的父亲的遗言,这里面恐怕有猫腻。
那,现在那封信在哪呢?
会不会被弄丢了?
还是。。。被李冰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