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考官见了刘路,他对蜜蜂店的老板说:“我上次去买蜂蜜的时候,你们告诉我,你们家的蜂蜜特别好,有个衙差前几日才买了一罐对吧?”
这两日,亭书去西二大街查证据,李考官也没闲着,他这两天都和仵作在一起,一知道蜂蜜和豆腐相克,他就立即去蜂蜜店打听,没想到有个衙差就在这几日去买蜂蜜。
一开始他也没多想,可后来和亭书见面后,发现县衙有个衙差和翠娘关系密切,这才把事情联系起来。
蜂蜜店的老板看起来很尴尬,那日他们这样说是因为李考官也是县衙的人,想要用熟悉的人拉近和这位考官的距离,让他也买一些,没想到今日变成了证据,还好那日说的不是假话。
于是,蜂蜜店老板给县太爷磕头:“禀告县太爷,李考官说的没错,这几日是有个衙差来买蜂蜜,我们不敢欺瞒老爷。”
县太爷指了下刘路:“是他吗?”
蜂蜜店老板仔细辨认刘路的面貌,然后回县太爷:“是,是他。他的身形非常有特点,又是县衙的人,我们那个小店虽然人来人往,但衙差却不常见。”
翠娘在后面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这个蠢货怎么自己去买蜂蜜?
刘路表情呆滞,县太爷就知道这是真的了,他又拨弄李亭书呈上来的书信问:“李亭书,你怎么会到西二大街去?还拿回这些东西?这两个人是什么人?”
李亭书早就想好了说辞,他禀告县太爷:“县老爷,您知道我的家在西四大街,这几日我忙于家父家母的事情,常常很晚才回家休息,谁知有一晚我回家的时候路过西二大街,穿着华丽的丫鬟鬼鬼祟祟的在金鱼夹道那里出入,我还以为她是贼,想要抓她回来,可她进去不久,刘路衙差也进去了,这实在有些奇怪。”
他看看刘路的表情,没想到有一晚他们真的在私会?
于是他继续说:“所以第二日,我路过西二大街就在那停留了一会,看看那晚他们还会不会出现,谁知这晚这个衙差又出现了,我就跟着进去,我人小,衙差没发现我,等他走了之后,我看清他进的门,敲响以后,开门的就是这个大婶,她问我是不是替夫人来拿东西,我说是,她就把信给我了。”
此时,李考官适时站出来:“老爷,张三的家里也搜出来官银,那个淹死的人怀里也有。”
仵作听李考官这么说,也想起来还有事没有禀告:“小人还有事要禀,那个淹死的人不是自杀的,他腹中无水,但后脑勺有伤,看来是死后被推入水的。”
李冲想起来了,他对县太爷说:“我想起来了,我就记得那个淹死的人为什么那么面熟,张三死之前,是他陪着来吃豆腐的!”
县太爷没想到查出来的信息量这么大,死的人都和官银有关,而官银又和杀人案密不可分,怎么这官府的官银到处都是啊?
真是太让人。。。真是可笑。。。查来查去,原来是家里出了贼啊!
他对翠娘说:“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此时,王老爷拄着拐杖进来,家仆还押着一位老人进来:“县太爷听我一言!”
李亭书看见王老爷,在心里翻白眼,这老头怎么这么喜欢救场啊?来的倒快,哪都有他!
县太爷看到王老爷,不知道还有什么好辩解的,事实都摆在明面上了,但他还是好声好气的对王老爷说:“噢?王老爷来了啊,来人,看座。”
王老爷拒绝了县太爷的好意,他只是站着把老仆推出去:“县老爷,是这老不死的知道在若河村发生的事,我的小女秀丽被他们一家害了,小女秀丽又是老仆看着长大的,这才策划报复。”
老仆张张嘴,似乎没了舌头,开不了声。
刘县令见他这样,知道看来是被推出来的替罪羊,只好问:“那你解释解释官银是怎么回事?刘路和翠娘又是怎么回事?总不能是他们在私会偷情吧?”
翠娘倒退着摇头,不能这么冤枉她,女子的清白多么重要?
王老爷急声道:“您可不能冤枉了翠娘啊,官银是这孩子孝敬我这个老头子的,每次来看我都害怕老回娘家惹您不高兴,这次也是急急忙忙的来,这才拿错了,而每次都是这老仆接见的,官银这才泄漏出去。”
翠娘在一旁解释:“是啊老爷,妾身只是孝顺外公啊。”
县太爷也不知是否信了他们的说辞,也是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一直没有拆开桌上的信,问道:“那衙差呢?”
此时,刘路知道他藏不下去了,他反正是活不了了,不如为家人博一条出路:“老爷,我那封信是请翠夫人交给王老爷的,自从翠夫人来到县城,小人和王老爷是老相识了,所以才托小人照顾夫人,小人承认是小人做的,这和夫人无关啊。”
李亭书在旁边听着,好一套诡辩论,王明也觉得狗屁不通,只要县太爷看了那封信,一切都真相大白了,还诡辩什么?
县太爷虽然被系统强行用了清正廉明卷,但本质上,还是个坏人,他看着翠娘的小脸还是有些不忍心。
于是他问众人:“好了,不要再说了,你们可听本官的判断?”
众人都称让县太爷做主。
县太爷点点头,他思考了许久,然后开口:“现在本官宣判:张三和那个淹死的已经死了,就不再追究,李冲夫妇当场无罪释放!王家老仆知法犯法,判处死刑,秋后处决,王家家主管教不言,处徒刑十五年,县衙衙差诬陷他人与犯人同罪,秋后处决,翠娘就打二十大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