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书病刚好,就听说沈砚尘病了。
难道是自己传染给嘉屹的?
他十分着急的到沈砚尘的房间去,就看到那宿舍多了一个不认识的男孩。
李亭书呢?
他刚想对沈砚尘说什么,就见沈砚尘眼神冰冷,哑着嗓子对他说:“堂哥现在高兴了?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让李亭书劝劝吗?他人呢?
那男孩显得十分拘谨,他也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沈淮书出门去找李亭书,让他劝嘉屹,怎么劝成这样?
刚出门,就看到李亭书和一个人说话,手上拿着什么东西,然后指了指这边。
他快步走过去:“李亭书,我不是让你劝他吗?怎么病成这样?”
“额,你先去吧,我和师兄聊聊天”李亭书让那个同窗给沈砚尘送饭,自己和沈淮书说话。
他那日说了要换宿舍,沈砚尘就很不高兴了,一直问他是不是不要自己了。
李亭书和他说的很明白,都是朋友,住在哪都一样,就算再好的朋友也该有点边界感,总这么黏在一起不行。
黄允南在一旁十分认同的点头,李少珩听了也很同意,亭书和砚尘粘的太紧了。
大家都同意,只有沈砚尘一个人难过,明明昨天才在一起过生辰,为什么今天就全变了?
他眼睁睁看着李亭书搬出去,手里握着那只小鱼,坐在床边吸着鼻子。
当晚沈砚尘就发起高烧,把同住的新室友吓坏了,连忙又去找曾监院。
曾监院不明白,这都开春了,怎么沈家人还能都病了?
黄允南第二天听说沈砚尘病了,亭书连重话都没说,他也太那个了吧?
他和李少珩面面相觑,太夸张了!
李亭书去看过沈砚尘,不吃饭不喝药不说话,又开始耍少爷脾气。
果然,他不高兴,好感度就下降,免死券也被收回,系统也不稳定,一直让他提高好感度。
但李亭书选择摆烂,他有点累,老是这样也不行。
萧嘉屹总有一天要回去,这里不是现代,是封建王朝,沈淮书一直在劝他,要有君臣观念。
他不是真的沈砚尘,或者说这世上本没有沈砚尘,他在萧嘉屹心里地位太重,总有一天会招来杀身之祸,或者招来萧嘉屹的忌惮。
沈淮书在提醒他,那个梦是可能成真的。
虽然他不怕死,那他的家人呢?
李亭书想到了一个词:解绑。
其实他也在逃避。
他应该融入这个社会,将自己的地位放低,作为一个臣子去帮助萧嘉屹,虽然他并不认同这种观念。
他和萧嘉屹是朋友,是平等的,所以他才会肆无忌惮的使唤他,但这在沈淮书眼里就是不懂规矩。
所以他搬出去,不是忘了自己的诺言,只是为了让他们看自己‘正常些’
他将这些和沈淮书说过之后就离开了,师兄吩咐的事,他会做的。
李亭书这么听话,沈淮书却皱着眉,虽然这么做是对的,但却怎么显得他像个坏人?
他回到沈砚尘身边,那两个学子知道他们兄弟要说些私密的话,识趣的出去,还把房门关好。
“我和你说过了,我不想见到你,你不是要分君臣之礼吗?滚出去!”沈砚尘的声音沙哑而冰冷。
沈淮书惊呆了:“嘉屹。。。我只是让他劝劝你,我没想。。”
“滚出去!”明明知道阿亭对他多重要,还要如此做。
表哥就这么希望他成为孤家寡人吗?可笑的君臣之礼,他成功了,不用回到京城,他就又孤身一人了。
上次说的全都是废话,表哥一句也没听进去。
“李亭书他。。。”
“又要说他的坏话?我答应你,不见他就是了,有必要吗?你帮我收拾东西,我现在就回沈家,做一个你希望的人不就行了?不用一直提醒我,我姓沈,我知道!”
这次谈话,他们不欢而散。
两日后,沈砚尘能下床去食堂吃饭了。
李亭书照常喊他,但他没什么反应,只是将早已解下的手腕上的紫色小鱼放在李亭书身前的桌上。
他什么也没说,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将碗里的粥水一饮而尽,就离开了。
李亭书看着那个玉坠,心里也不好受,这是要和他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