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凤的父亲站在高睿单位的门口,望着进进出出的人,眉头拧成了麻花,内心天人交战。
要是直接冲进去找高睿,闺女和这男人的那些腌臜事,铁定捂不住,传出去那还得了,风言风语指定能飘回村里。到时候,女儿在老家就彻底成了千夫所指的对象,一辈子都得被唾沫星子淹死,落个“破坏别人家庭”的恶名,哪还有她的容身之处啊。
想到这儿,闫凤父亲气得拳头都攥紧了,指节泛白,满心只想着逮住高睿,狠狠揍他一顿,方能解心头之恨。
可他跟传达室大爷打听后才知道,高睿出差了,去外地拍新电影,归期不定。
闫凤父亲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满心的怒火没了发泄口,在单位门口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嘟囔着:“这混账东西,躲得倒快!”折腾这一趟,人没见着,气还憋在胸口,难受得要命。
没办法,他只能灰溜溜地踏上归乡路。一路上,火车哐当哐当响,他的心也七上八下。自己大小是个村长,在村里向来有头有脸,要是这事儿传出去,养出这么个“不检点”的闺女,往后还咋在乡亲们面前挺直腰杆儿?这村长的位置,怕是也坐不稳喽。
回到家,闫凤父亲一进门,就把老伴拉进里屋,“砰”地关上门,满脸疲惫与无奈,声音里透着绝望:“老太婆,人没找着,这事儿难办咯。咱闺女的名声可咋保住啊,咱俩得琢磨琢磨,到底咋处理这事。”
老伴早已哭红了眼,听他这话,眼泪又吧嗒吧嗒掉下来,两人相对无言,屋里的空气都好似凝固了,只有愁绪在暗暗涌动。
闫凤的父母深知,这事儿拖不得,每多耽搁一天,女儿的肚子就更显一分,迟早得露馅。到时候,全家人都得在村里沦为过街老鼠,一辈子都别想抬起头来。
闫凤母亲急得在屋里来回踱步,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嘴里不停念叨着:“这可咋整,这可咋整啊!”闫凤父亲也没了往日的沉稳,蹲在墙角,双手抱头,一个劲儿地叹气。
忽然,闫凤母亲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赶忙凑到丈夫跟前,小声说道:“他爹,我想到个法子。你看啊,咱平时对刘涛那孩子一家照顾有加,他们对咱也是感恩戴德的。刘涛这小伙子,正直又实诚,跟咱闺女年纪相仿,要是把他俩撮合到一块儿,说不定能把这丑事瞒过去。”
闫凤父亲抬起头,眼里满是犹豫,可思来想去,实在也没别的辙了,只好无奈地点点头:“也只能这样喽。”
当下,两口子便开始谋划起来。他们放低姿态,带上家里积攒的好东西,往刘涛家走去。一路上,闫凤父亲心里七上八下,既盼着刘涛家能答应,又怕人家瞧出端倪,拒绝这门亲事。
到了刘涛家,闫凤父母陪着笑脸,把来意委婉地说了出来。刘涛父母一听,先是一愣,不过想到平日里闫凤家的诸多照拂,心里也着实感激,稍作思量后,刘涛父亲便拍板答应了:“行,既然你们信得过咱刘涛,这门婚事,我们应下了!”
两家紧锣密鼓,迅速筹备起婚礼来。闫凤父母一心只想把这事捂得严严实实,刘涛家也配合默契,不出几天,一场热热闹闹的婚礼就办起来了。